馬車在洛陽大街上隨意的轉悠著,錢林突然問齊鳴:“齊大哥,你知道馮大手的府宅嗎?”
“知道~你要幹什麼?”齊鳴警惕的問道。
“緊張什麼?咱們就去他府宅門口看看,我到想看看這馮大手的府宅有什麼不同。”錢林說道。
齊鳴也沒說什麼,既然錢林要去看了,那就去看看唄。
不一會馬車來到城東一條大路上,齊鳴指著前麵座氣派的大門說道:“呐,那就是馮府,馮大手的家宅。”
“果然氣派!”錢林看到一扇位於十幾級台階上的一扇朱紅色的大門感慨道。
“這算是洛陽城最氣派的府宅了,連知府的家都沒有這麼雄偉。”齊鳴酸溜溜的說。
“怎麼羨慕了?”錢林笑著說。
“羨慕什麼?我隻覺得心痛,這都是馮大手搜刮的民脂民膏建造的。”齊鳴說道。
“齊大哥,咱們繞著這個宅院走一圈,看看到底有多大。”錢林說道。
馬車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繞一圈,不愧是洛陽第一大府宅。
“齊大哥,咱們再去一個地方,這次我帶路。”錢林笑著說道。
“喲,洛陽城還有你熟悉的地方?”齊鳴略帶驚訝的說道。
“那必須的不是!”錢林接過馬韁說道。
錢林架著馬車向著一個方向走去,過了沒多久來到一處宅子。
此宅子沒有門頭,院子不小。
馬車繞著宅子走了一圈,錢林咂咂嘴:“嘖嘖,這個宅子也不小,看來真是沒少薅大宋朝的羊毛。”
“什麼?薅什麼羊毛?”齊鳴一臉疑惑。
“噢,沒什麼!我的家鄉話。”錢林敷衍道。
馬車又在城裏轉悠了兩條路就在錢林指揮下回了客棧。
“我說錢兄弟,你這就在馬車上溜達了一圈,連馬車都沒下,你這讓我這個盡地主之誼的如何是好?”齊鳴鬱悶的說。
“無妨無妨,看一圈就夠了,喝酒這不是有你的客棧呢嗎!”錢林笑著說。
齊鳴無奈的笑了笑。
“妙真,下車了!”客棧門口錢林跳下車說道。
車裏沒有任何動靜。
“哎?妙真?”錢林掀開車簾子說道。
隻見妙真正坐在車裏翻看著一本書冊。
“你在看什麼呢?”錢林問道。
“賬簿啊。”妙真頭也沒抬的問道。
齊鳴回頭看到妙真正看賬簿笑著說道:“嗬嗬,各各客棧掌櫃給我的賬簿拓本,放車上還沒卸下來。”
“錢師叔,我發現有的賬簿上的賬目有問題。”妙真邊看邊說道。
齊鳴一聽來了興致說:“噢?你還會看賬本?”
“我以前在司天監就經常幫師父管理賬目,錢師叔還交給我統計學,看這些賬目發現問題很簡單。”妙真一臉純真的說道。
“喲,可以啊。我雖也管了好幾年賬目,但是讀書人對這些接觸不多,這些賬冊我也隻是粗略瀏覽,沒有大問題就行,你能發現問題,這我得好好請教請教。”齊鳴驚喜的說道。
“行了行了,外麵天這麼熱,咱們先回去吃飯行不行?”錢林見兩人越聊越起勁忍不住說道。
中午天氣炎熱,錢林本來準備屋裏躺一會避避暑的,奈何齊鳴抱了一堆賬簿找妙真,兩人嘀嘀咕咕的聊起了賬目問題。
錢林是在不想聽,幹脆出來到樓下乘涼。
正喝著茶,雷立從客棧門口進來了。
“雷立!在這。”錢林向門口的雷立招手。
雷立見到錢林在這邊,匆匆走了過來。
“大人。”雷立過來坐了下來。
錢林給他倒了一碗茶說道:“探查的怎麼樣了?”
“咱們的人使了一些手斷,探聽到這周掌櫃是馮大手手下心腹,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表麵和和氣氣其實是個潑皮無賴,仗著有權有勢胡作非為。”雷立說道。
“嗯,還有呢?”錢林喝了一口茶問道。
雷立端起茶碗一飲而盡說:“還有就是這個周掌櫃家裏有一個厲害婆娘,這婆娘因是馮大手的表親妹妹,周掌櫃在家都得聽這婆娘的,打罵都由著她,甚是憋屈。”說到這雷立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嗯,這是一個好消息,沒想到周掌櫃還是個妻管嚴。”錢林也笑著說道。
“嗯,這周掌櫃還取了好幾個妾室,不過都是偷偷取的,都藏在了一處隱秘宅院裏,就是我派人給你說的那處隱秘宅院。”雷立說道。
“嗯~對了,那個馮大手你們探查到多少消息?”錢林問。
一說到這雷立登時憤怒異常:“他奶奶的馮大手,他的事都不用打聽,酒館茶肆一坐,樁樁件件不是人的鳥事幾乎都與這馮大手有關,他幹的壞事說書的都得累死也說不完。”
“哦豁!厲害了,看來咱們真的出手管管了,這就是大宋的毒瘤,一日不除壞一日,這洛陽城就沒好日子了。”錢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