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你們先回去,今晚上我留在這裏。”陳軍說著,陳淑萍擔心陸良的腳,點頭答應了。

拉著陸良去給主治醫生看了,確定沒有受到損傷才放心。

好不容易才治療了一個療程,骨骼糾正的過程中是帶著疼痛的,晚上他都沒能睡一個好覺。

“一開始就跟你說沒事了,現在放心了吧?”陸良是真的沒感覺到疼痛,畢竟他的腳平時行走是沒有影響的。

“繼續治療兩個療程,基本上能夠恢複80%以上,緩慢行走是看不出顛簸的。”醫生看他的恢複情況,比想象中的好。

也是還年輕,要是再年邁一點,就沒那麼容易了。

“回去吧!小天還在鄰居家呢!”陳淑萍惦記著兒子。

兩人回到樓下,剛好碰上相鄰樓的廖建軍,想起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連攀談的心思都沒有了。

陸淑萍扶著陸良離開,還感覺到他,從背後看過來火辣辣的視線,讓人潛意識就想逃避。

陸良自然沒有忽略對方看自己妻子的眼神,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想法是無法隱瞞的。

目光會不自覺的就盯在她的身上,那種粘糊的程度,讓人完全無法忽略。

“剛剛那人就是廖建軍,他的眼神讓我感覺不舒服。”陳淑萍說著,就像是一種被獵人盯到的獵物,讓人渾身汗毛直豎。

“沒事,讓人不舒服遠離就行了。”陸良安撫著妻子,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隻怕陳淑華的事情是自導自演的。

一個男人眼中藏著一個女人的影子,就不可能當眾跟著另外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的,當然,心懷大眾的人除外。

明顯的,廖建軍是一個目的性分明的人,能夠坐上廠長位置的人,就不可能是那種浮誇的。

帶著陳小天回家,陳淑華不見蹤影,這一晚上大家都睡得不舒坦。

一大早,陸良把早點做好,陳淑萍還要上班,她已經辦了離職,上到這個月底結束。

父母問她甘心嗎?好不容易考上的。

可她覺得跟孩子相比,工作是無足輕重的,思念早已讓她侵蝕入骨,如果不是留下為丈夫治療腳傷,早就恨不得飛撲回去了。

陸良去醫院,小舅子看到他帶來早餐就回去了,畢竟是一家之主,承擔著養家糊口的重任。

陳父一個晚上就像是憔悴了幾歲,精氣神很差。

“爸,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在這裏肯定休息不好的。”

陳父搖搖頭,“你媽的情緒還不穩定,我留下能夠開導她,你還得去做複健,按時去,不能耽誤了醫生的時間。

工廠上不用擔心,假期還是能批下來的。”

陸良能夠感受那種深切的擔憂,“那先吃早餐,熬了點稀飯,路上買了一點包子,先墊墊肚子。”

“你是好的,淑華的話不要放在心上,她也不知道怎麼就魔怔了。”陳父唉聲歎氣的,這個家突然就被攪和得不得安寧了。

“您別憂慮了,或許過些天就能想通了。”陸良突然體會到兒女都是債,在教育問題上還是得抓嚴。

“這丫頭怕是鐵了心了,你媽都住院了,還不見蹤影的。”陳父擺擺手,陸良深有體會,隻能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