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先生的抽測,蘇允弦自然是應對自如。
一邊兒上的楚浩然氣的雙手叉腰,一副怨婦態:“先生憑啥就針對我一個,我不服,弦弟,他,他……”
話還沒說完,蘇允弦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
再說下去,先生豈不是就要知道了昨兒夜裏他們幫楚浩然抄書的事兒了?
“他什麼?”白先生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須,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楚浩然問道。
“他天賦異稟!”
楚浩然說完,氣的生生打了個氣嗝兒。
蘇允弦愣是險些沒憋出,差點都要笑出聲來了!
雖說今日先生抽測,算是混過了,但,蘇允弦隱隱約約的感覺,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
天氣漸漸轉涼,若是在家裏,到還好,熱爐子燒的暖暖和和的,時不時的他還能奪敏敏的湯婆子來暖手。
挨凍事兒小,夜裏還得幫楚浩然這家夥抄書。
一本書抄寫百遍,估摸著到時候大家都能倒背如流了!
蘇允弦的心裏犯嘀咕,這事兒可不能讓敏敏知道,太沒麵子了。
隻是,下次再見她,亦不知何時了,小假也怕是無望了。
……
蘇家。
嚴錦玉挨的這頓毒打,不但沒給他揍怕,膽兒倒是肥了不少。
“姑姑,啊,喂我吃,我要吃你碗裏那塊條子肉,啊……”錦玉跟個剛褪了殼兒的小王八犢子似的,撅著腚趴在床上,張著嘴巴“嗷嗷待哺”。
一會兒他要喝水,一會兒的他要吃肉,全給他姑當貼身丫鬟使喚呢!
“難伺候,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嚴敏給碗將桌上一擱。
接著就聽見小錦玉一聲哀嚎:“我告訴我奶奶,你不給我肉吃!是親姑麼,你看,我那屁股都爛成啥樣兒了,都說吃哪兒補哪兒,我吃口條子肉咋的了!”
“吃哪兒補哪兒,不該吃條子肉,得吃豬腦子,多補補腦,”嚴敏白了他一眼後,倆袖子一擼,扭頭就走人。
嚴敏盤算著,上回在村裏挖的那點野草藥這也晾幹了,再去荊州這來回太折騰了。
倒不如就近賣了,順便再給錦玉買兩貼藥。
她蘇嬸疼歸疼他們,但,錦玉來了蘇家,啥事兒也不能老讓她嬸出錢啊。
城西的劉大夫,嚴敏和允弦打小就在這家瞧病。
妙手回春倒有些誇誇其談,不過算是熟識。
“劉大夫,我這兒有點草藥,你瞧瞧你這兒能收不?”嚴敏笑盈盈的說著,順勢把自己背上的背簍給歇下,將草藥一股腦的倒在了桌上。
劉大夫眉頭緊蹙,這敏丫頭,啥時候當起藥童了呢?
“這,龍葵,薄荷,鳳仙兒,野菊……種類倒還蠻多的啊。”劉大夫說話時,捋了捋胡須。
嚴敏勾唇一笑,這回她攢的藥材這麼大一筐,約莫著能賣不少錢吧?
隻見劉大夫又取出了秤砣,稱了稱。
隨後給嚴敏比了個數。
這點藥材,就能賣這麼高價錢啊?
發財了!
“二,二兩?”嚴敏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看著劉大夫問道。
“二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