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蘇家蒙上她眼睛的,那就隻能是……
等等!
這股淡淡的生薑味兒,還夾雜著一股甜絲絲的蜂糖味兒……
嚴敏有些不可置信的輕喚了一聲:“允弦?”
接著,她輕輕地挪開眼前的那隻手,定睛一看,蘇允弦正站在她麵前,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臭小子,我還說和錦玉去接你,你倒好,自兒個回來了。”嚴敏眯著眼睛笑著,輕手一拳錘在了蘇允弦的胸膛處。
就說嘛,除了蘇允弦這小子,還能有誰。
“弦兒回來的正好,前幾日敏敏尋得一處野味兒,來來來,你替為夫給剝了,咱今兒個晌午涮狼肉!”
這蘇山剛出屋,就瞧見自家兒子和嚴敏二人站在院兒裏有說有笑的,他倒也沒感到有多意外,不僅如此,還從腰間取出一枚小匕拿給了蘇允弦。
這……
狼肉?
剛一回家,他爹就讓他剝狼去?
見著蘇允弦紋絲未動,蘇山焦急不已的催促著:“趕緊的啊!你娘還趕著誕辰時候穿那狼皮出去顯擺顯擺呢,你先剝著,我們先去吃飯啊!”
蘇允弦麵色泛青,嘴角在微微抽搐著。
嚴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同她山叔說道:“叔,我來幫允弦,你們先去吃。”
待到嚴敏領著蘇允弦一塊來到後院時,允弦這才瞧見牆上晾曬著的那匹野狼。
脖頸上插著的那把鐮刀,格外醒目。
“這狼不是你撿的,是你殺的?”蘇允弦當即一臉驚詫的回過頭來看著嚴敏問道。
嚴敏點了點頭,順勢還露出了嘚瑟一笑:“咋樣,我厲害不?”
話音剛落,蘇允弦忙邁出一步站在她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你人沒事吧?好端端的,咋能遇見野狼呢?”
“我采藥的時候和錦玉遇見的,不過,一匹野狼而已,我對付它還是綽綽有餘的。”說著,嚴敏已經舉手開始準備把那野狼往地上拖了。
采藥……
不行,決不能讓敏敏日後再以身試險!
“日後你便安心在家,閑來無事陪娘出去打馬吊也行,不要再去做這種危險的事兒,我,我努力讀書日後定能考取功名,你又何須以身試險,再說那草藥也賺不了幾個錢……”
蘇允弦緊跟在嚴敏的身後,一邊給她搭把手,一邊喋喋不休的嘴裏念叨著。
嘿,這小子啥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嚴敏回眸眼帶笑意的看著他,指了指野狼脖頸處的口子說道:“從這兒劃開,四個蹄子和尾巴也要劃開,盡可能剝下來整張皮子。”
瞧著蘇允弦麵色鐵青的樣兒,嚴敏這才又道:“看把你給急的,我嬸兒親授予我的武功,你還信不過啊?區區一小狼崽兒我還收拾不了啊?”
“遇見一匹狼是你僥幸,野狼都是……”
還未等蘇允弦把話說完呢,嚴敏就搶先一步答道:“狼是群居動物,跟那野狗不一樣,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呢,這回回來幾日?放小假麼?”
聽了嚴敏的話,蘇允弦的眸底掠過一抹的緊張。
裝病休假的事兒,可不能讓敏敏知道,否則,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