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耳畔又是“嗖”的一聲,一隻短箭幾乎是貼著宋楊氏的臉飛射出去的!
“別介啊,咱再繼續嘮嘮,別走!”說著,小錦玉把玩著手裏的短弩,笑盈盈的瞅著宋家人說道。
一邊兒上的楚浩然和孟蕭頭回見著這玩意兒,稀奇的很,楚浩然嬉笑著對錦玉說道:“大侄兒,你這玩意兒,給我也試試啊!”
“好啊,我姑丈屋裏還有一個,你去拿,我教你”
試試?
門口這麼多人,難道給他們當活靶子試試?
“說了走,你是耳朵聾了?”宋裁縫說著,薅著他媳婦的衣領子往前走。
宋楊氏雖氣急敗壞,可當家的都這麼說了,她能有啥法子。
宋家這一夥人,浩浩蕩蕩的來,灰頭土臉的走。
蘇娘子單手叉腰,一臉春風得意,她對小錦玉豎起了大拇指,沾沾自喜的嘟囔道:“哎呀,瞧瞧這小子們各個都能耐的不行,日後老娘我啊,是不用親自出征了!”
蘇允弦頗感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來,跟老娘仔細嘮嘮,這宋苗苗到底是咋回事兒。”蘇娘子說著,還對身後的孟婆婆叮囑道,讓她關門。
嚴敏和楚浩然二人,將這件事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複述給了蘇娘子。
她蘇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勢洶洶的高聲喊道:“該!你們就不該管那宋苗苗!她就是自兒個作的!”
“伯母,話雖如此,可先生常言道,與人為善,見死不救非君子也……”孟蕭抿了抿唇,怯生生的小聲說道。
“安得世上兩全法,問心無愧就好。”蘇山怔了怔後,緩緩說道。
嚴敏瞅著她山叔,不禁為之一愣,看似她山叔馬大三粗的,可他這小詞兒一套一套的,還有她蘇嬸,倆人看似應該也是念過書的人……
隻是,又念過書,又習武,原生家庭又不錯,為何常年在外,他倆從未提及過自己家事呢……
宋家人的到來,這一出鬧得,原本其樂融融的一頓飯,也草草收場。
夜裏,嚴敏幫著孟婆婆安頓下了孟蕭和楚浩然之後,她又起身去了廚房。
她尋思著,允弦的倆朋友一來,難免的要出去玩,允弦又好麵子,別再回頭一花超了,不好意思跟她嬸張嘴,倒不如這兩天她多賣點護手霜,到時候給允弦拿點銀子。
這男子出門在外嘛,自是手頭寬裕些,比較好。
蘇允弦剛從楚浩然他們屋裏出來,就見著廚房還亮著光,他走過去,隻見嚴敏站在灶台邊兒上,拿著大鐵勺在攪合裏麵的東西。
她的倩影搖曳在燭光之下,影子拉的斜長。
允弦走進廚房,他瞅了瞅這一屋的東西,想要搭把手,但卻發現自兒個啥都不知道,根本無從下手。
嚴敏正幹的專注起勁兒,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允弦。
一陣冷風吹入,嚴敏鼻子一癢,想要打個噴嚏,她連忙轉過頭去,本想著不應準麵前的鐵鍋,結果她猛地一轉頭,趕巧兒了蘇允弦俯下身來想要伸手去幫她拿銅盆兒。
二人四目相對,距離近在咫尺。
鼻尖兒都快要碰到了一塊兒!
蘇允弦的心裏就跟藏了一隻不安的小鹿,四下亂撞似的,撲通!撲通的!
驀地一下,嚴敏這老臉一紅,愣在了那。
驚得她,就連噴嚏都忘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