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死,你要是真摔死了,死無對證,等著我找人請族長跟我嫂子還有大哥過來,咱說清楚了!”
胖嬸也是聞訊趕來的,嚴敏見狀,連忙拜托胖嬸:“胖奶,托您點事兒,您找個人去鎮上一趟,給我嫂子喊來,咱麵對麵,對峙清楚了。”
嚴龍氏嘴裏還在吆喝個沒完,人還在樹上掛著呢。
嚴敏仔細一想,收租,倒也像是她那大嫂能辦的出來的事兒。
至於為什麼要瞞著她,原因更是簡單,怕她也要分一杯羹唄。
難怪這些年來,她這大哥跟嫂子沒拿棍棒給嚴龍氏攆出去呢!
沒一會兒的功夫孟慶梅坐著牛二伯的馬車風塵仆仆的從鎮上趕來,馬車才剛到門口還沒站穩呢,孟慶梅就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要不要臉呐?你擱我們家住了這些年,誰管你要過一文錢了,現在還造謠生事,說俺們管你要一年十兩銀子的賃錢,要不要點臉了?”孟慶梅單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抬手指著那嚴龍氏怒聲罵道。
這回嚴龍氏可是占著理的,她也更是不甘示弱,嘴上罵不過孟慶梅,就一個勁兒的往她腦門子上吐口水。
孟慶梅轉身瞅著嚴敏,一臉嚴肅的反問道:“你收了伯娘的賃錢?”
嚴敏頗感無奈的倆手一攤,“你覺得呢?”
“族長呢?”接著嚴敏又轉身看向身後的村民們,問道。
大夥兒都一臉不知所雲的搖了搖頭。
一直縮著腦袋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口的嚴寶,此時站在邊兒上,倆眼睛珠兒瞪著嚴敏跟孟慶梅,惡狠狠的說道:“銀子我娘給了族長,有兩年還是我去送的錢,你們姑嫂倆,少在這兒裝了!”
有了嚴寶的這句話,瞬間嚴敏跟孟慶梅就淪落為了眾矢之的。
私下裏所有人都議論著,嚴敏兄妹倆的做法,屬實是太不地道。
“總不能因為之前這嚴家嬸子幹了點錯事兒,就這麼一直欺負人家吧,真金白銀呢!錢拿了,回頭又說自兒個沒見著,就算是沒給嚴謹,這銀子也鐵定是落入了嚴敏的口袋裏!”
孟慶梅回頭狠狠地剜了那人一眼,彎腰撿起腳邊上的石塊,往那人身上撂去:“紅口白牙一張嘴,我還說銀子給你了呢,有證據麼?你親眼看見銀子給我們家裏人手上了?”
“我不活了,嚴大牛癱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我伺候,一年到頭我一個婦人得幹多少活兒,賺那點錢還不夠交賃錢的!不活了,不活了……”嚴龍氏哭嚎的聲音震耳欲聾,她這回是真真的傷心欲絕,不似之前那般,流的都是鱷魚的眼淚。
她對這日子,也確實是沒啥盼頭了。
對於嚴龍氏而言,不管這銀子到了誰的口袋,都不重要了!真金白銀的,她是直接交到了族長手上的!
眾人未料之際,嚴龍氏摸索著坐在樹幹上頭朝地,直生生的撲了下來。
門口這大槐樹可不得有三層樓高?
隨著嚴龍氏往樹下這麼一倒,接著便是眾人的一片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