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蘇允弦勒緊了韁繩,扶著嚴敏下了馬車,朝著白先生走去。
白先生回頭一瞥,嘿這小崽子不在家待著,咋又跑來荊州城了呢?
“你們這是?”白先生掃了一眼嚴敏,及馬車上坐著的嚴錦玉,疑惑的開口問道。
嚴敏莞爾一笑,指著眼前那田大根兒家說道:“聽說荊州城有一藥農,家裏世代種藥田的,我們想來拜訪一下這位田伯伯。”
一邊兒上的小錦玉驚呆了眼,緊躲在他姑丈的身後。
上回他拿著弩險些打到白先生的發髻上……
“你們打算種藥田?”白先生頗感疑惑的詢問道。
嚴敏點了點頭,恰巧這時候田大根從外麵回來,肩膀上還扛著一鋤頭。
“大根兒,今兒個你有客到訪,我就不叨擾了,我先回去了!”說著白先生轉身扭頭就要走,“記得給你那上等的老樹紅茶給我這倆學生泡一壺!”
倆學生?
嚴敏站在原地,狐疑的打量了一眼白先生。
“先生既已來,為何又要匆匆離去?”蘇允弦快步走上前去,擋在白先生的前麵。
豈料,這傲嬌的小老頭輕哼一聲,掃了他一眼後,幽幽說道:“本來是想找大根兒喝兩杯酒,瞧見你小子,沒了胃口,罷了罷了,我還是回家曬個太陽打個盹吧!”
噗……
真是物以類聚。
嚴敏不厚道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允弦這老師,比他的嘴,還毒呢!
“先生慢走。”嚴敏笑盈盈的看著白先生的背影。
“年歲大了,你讓我快走,我也走不快啊!”說完,白先生扭頭看著嚴敏,勾唇一笑。
這田大根兒瞅著白先生遠去的背影,不禁長籲一口氣:“還好是走了,不然今個晌午我又得搭進去一壇女兒紅,再喝就沒了!”
“留著吧,改日再來找你討酒喝!”
白先生已遠去,他的聲音卻回蕩在路口。
田大根兒這人吧,哪兒都好,但偏偏就是倔驢一個。
若不是今兒個嚴敏他們剛好遇見了白先生,照著他這脾氣,今兒個就算是他仨來了等到地老天荒,田大根兒也不會搭理他們的。
“既然你們是老白的學生,坐吧。”田大根兒打開了門鎖,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嚴敏可是看呆了眼。
這天氣,這小院兒裏還是花香一片,各種奇香異草的,種滿了一院兒。
“眼下已快臨冬,為何伯伯這院裏……”嚴敏一臉驚詫的指了指身後這些花花草草。
“外地遷來的花草,冬日裏開的最豔。”田大根兒說著,彎腰拾掇著院裏的一地柴火。
冬日裏開的正豔,不該是梅花那些麼?
“伯伯,我們這次前來,是想請教您,這個季節比較適宜種植什麼藥材呢?”嚴敏看了一眼四周,這院兒裏的奇花異草不少。
可一株藥材都沒看到。
豈料,這田大根兒回頭掃了嚴敏他們一眼後,哼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種草藥,就你們?還是省省吧,瞧著你們也不是那塊料。”
這,這瞧不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