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邊上,楚浩然還沒站穩步子呢,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原先這地裏種的還有些莊稼啥的,現在除了野草啥都沒有,被人薅的啥也不是。
還有一些白菜的菜根都還在地裏留著呢。
看來她伯娘還真是費了大功夫啊,能帶走的全部都給帶走了。
白先生被蘇允弦攙扶著走著下了地,他俯下身去摸了摸泥土,又觀察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這才幽幽開口說道:“還湊合吧,好好招呼著,種四季海棠不成問題。”
有了白先生這句話,嚴敏可是放心了。
“先生,之前田伯伯說了,花籽兒要先在屋裏的地上撒上一層土,等著花籽兒破殼兒之後才能種進去?”嚴敏看著白先生,仔細詢問道。
隻見白先生扶了扶胡須,點了點頭:“不錯,你倒是機靈,記得怪清楚的。”
“先生先生,那到時候給花籽兒直接撒進去,還是種進去,蓋土該蓋多厚呢?”孟慶梅迫切的開口問道。
“不到一指厚的土就好,這花兒倒是不難種,難的就是後麵撒土。”白先生說著彎腰捧起一把土,當著嚴敏他們的麵灑在了眼前的地上。
接著他又用指頭在泥土裏試了試之後,豎起了指頭給他們看:“大概就是這麼厚。”
種地這種事兒,對於嚴敏來說不好辦,可對於孟慶梅來說就是手到擒來。
正如孟慶梅所言那般,她早在出嫁之前在家裏,就是種地的一把好手。
所以這點事兒對她來說根本不算難事兒。
“我知道了,就跟種白菜是一樣的,不要太厚的土,不然悶著到時候芽兒都死在地裏了!”孟慶梅有些許激動的大聲喊道。
白先生點了點頭,指著孟慶梅說道:“說的不錯,既然你會種地,那這種花兒嘛,跟種地也沒差太多,我待會給你拿紙筆寫下一些忌諱的事項,你記住就好。”
孟慶梅的頭點的猶如小雞啄米似的。
趕巧兒了族長剛從外麵回來,經過他們的身邊。
“喲,種地呢,正好我有件事兒還想跟你們說一聲,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跟你們知會一聲,敏丫頭,你大伯娘一家我已經派人給攆出去了,晌午的時候還派人把他們一家從族譜裏除了名,日後都不得踏入村裏半步。”
族長說著,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族長出麵攆走了伯娘一家?。
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既然族長這麼就給人攆出去了,那為何以前的時候卻放任不管,任由這大伯娘一家欺淩嚴敏呢?
“日後都不得踏入村裏半步?那他們人呢?”嚴敏狐疑的打量了族長一眼,反問道。
族長笑了笑後,緩緩說道:“我已將他們的罪名通報給了官府衙門,嚴寶將要被發配充軍,至於嚴大牛兩口子嘛,據說是要隨軍去南邊做苦力,你且放心,敏丫頭,這回我啊絕對替你討回一個公道!”
聽著族長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嚴大牛兩口子日後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