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這個問題嚴敏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可她深知現在允弦不過是吃醉了酒,說的話全都是不做數的,更何況人家早就有了心儀的姑娘……
她心裏酸的很。
“好好休息吧。”說著,嚴敏拉開門走了出去。
她來到井邊兒上,打了一桶水,咕嘟咕嘟喝了兩大杯這才平穩了氣息。
也許吧,允弦不過是習慣了這麼多年她在身邊的陪伴,故而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嚴敏想要的可不是這樣,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兩情相悅才能長久。
她對允弦又是怎樣一種情感?
是喜歡嗎?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往事的一幕幕,自年幼起允弦便對她體貼有加,即便是就像他說的那般,兩人最近這些時日有些生疏了。
可再見時,他亦像之前那般的體貼。
每次在外吃飯時,未等她入座,允弦就會幫她拉開椅子……
在嚴敏來到這裏最灰暗的時期也是他幫自己度過的,年幼時,他揣著倆肉包子黏糯糯的開口,“敏敏給你吃,多吃些才能長肉。”,再年長些,下雨時出門,未等她先開口,他便已經撐開了傘站在門外候著她一同出門去上學。
待他求到自己心儀的女子,他的溫柔體貼都要對待她人。
每想到這兒,嚴敏的心裏就跟被針紮了一下似的,隱隱作痛。
這一夜,嚴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都難以入眠,她仔細回憶著往事一幕幕,直到天快亮時,才漸漸入睡。
待到她再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正午。
她剛起來洗漱一番,允弦從外麵買了些飯菜帶了回來。
一見著嚴敏走到堂屋,允弦的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看著她,“餓壞了吧,都是你喜歡吃的,坐下吃飯吧。”
蘇允弦說話的語氣口吻就跟倆人啥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如此一來甚好,也免去了二人之間的尷尬。
“謝謝。”嚴敏拉開椅子坐下,客氣的對他說了一句。
“多吃點肉。”說著蘇允弦還夾了一塊糖醋裏脊放入了她的碗裏。
“待會我們便回去吧,暫且在家小住幾日,需要帶的書籍我都已經裝進馬車裏了。”
允弦一邊吃飯,一邊漫不經心的同嚴敏說道。
她來到荊州城也沒啥事兒,本來就是隨他一起的,允弦都說要走,她還留在這兒幹啥。
嚴敏把嘴裏的這塊糖醋裏脊咽下,慢吞吞的應了一聲:“好。”
回去的路上,嚴敏是覺得別扭,實在是不想同他一起坐在外麵,於是賭氣似的自兒個坐在了馬車裏麵。
多半還是因為頭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加上允弦趕車又慢,她坐著看窗外的風景,看著看著竟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敏敏到了。”外麵傳來了允弦的聲音,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瞥了一眼窗外。
這不是月老廟麼?
來這兒作甚?
嚴敏正要起身出去,這才發現自兒個的身上竟然搭著允弦的外衫。
她將外衫拿起,疑惑不已的掀開簾子出去,“咱們不是回家嗎,來這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