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兄,竟是個姑娘啊!”
“是啊是啊,沒想到砸馬公子的人,竟然還是個女人!”
一番言論,無不是對女子的懈怠及瞧不起。
嚴敏冷哼一聲,逐字逐句的反問道:“姑娘?女人?難道你們不是娘生的?還是說,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從石頭縫兒裏蹦出來的?男女有何不一樣?”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娘們兒,竟然還敢拿東西砸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馬文超被嚴敏的這番言論給氣的臉紅脖子粗。
他可是馬家的嫡長子,在家裏也一直是囂張跋扈慣了,何時在外麵受過半分氣。
先是讓嚴錦玉這小子當眾質疑他作詩不押韻倒也罷了,接著就被這小娘們兒拿筷子砸了手。
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嚴敏站在原地朝著錦玉招了招手,見狀,嚴錦玉這小子連忙從桌子上蹦下來,朝著他姑姑跑去。
“原來你倆是一夥兒的!”馬文超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嚴敏和錦玉一眼後,幽幽說道。
她先是將錦玉給護在身後,接著回過頭來看了馬文超一眼,輕聲冷笑道:“這位馬公子,不管是言論舉止,絲毫沒有大家之風,眾目睽睽之下,爾等還做出有辱婦人言論,實在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
一瞬間,方才對她指指點點的那幾個狗腿子都跟吃了癟似的,一個屁也蹦不出來了。
原先嚴敏還以為這些男人,一個個的,得多有能耐,再不濟她同他們打一架。
誰曾想,嘴上功夫他們都不行!
“你,你知道個什麼,方才就是他,這個有眼無珠的東西,竟說小爺我寫的東西不押韻!”馬文超氣急敗壞的指著錦玉,大呼小叫道。
大致也是因為馬文超急了眼,一時間沒有控製好自己,手指頭指著錦玉,指著指著可就快要戳到他臉上去了。
嚴敏怎能忍得了這?
她反手輕輕一崴,隻聽清脆的“哢嚓!”一聲,馬文超痛的直跳腳!
不過,她也沒使多大力氣,畢竟這就是一幫趕考的書生,人家還要握筆寫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嘛!
“你,你!”馬文超痛的齜牙咧嘴的,嘴裏嘟囔了半天,支支吾吾的也沒憋出來一句囫圇話。
“還有,蘇允弦跟他有什麼關係,在不在這兒,我想跟你馬公子不相幹吧?即是如此,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呢?至於蘇允弦能不能考上秀才,這也不是諸位該關心的事兒被?有這會兒看熱鬧的閑工夫,不如回去多琢磨琢磨自兒個的文章呢?”
前堂裏,嚴敏的一番話,擲地有聲。
在場幾乎是鴉雀無聲一片,方才還囂張跋扈的馬文超,現如今已是氣的麵色鐵青。
說也說不過,打又打不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走走走,回去把我今兒個寫的文章給你們拜讀拜讀,明兒這考試,一舉奪魁,我是誌在必得!”馬文超大言不慚的說著,大手一揮轉身羊場離去出了門。
瞧著那夥人都已經走遠了,嚴敏這才回頭瞪了錦玉一眼,“你是不是又趁著你姑丈不在,在外麵賣弄你姑丈的名聲,結果被人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