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弦說話的時候舌頭都直打結,語氣也更是不似平常。
嚴敏心底門清,這小子早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兒了。
但見著他此番舉止,她仍是耐著性子下來,好言相哄:“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就在這兒呢嘛,你瞧你抓我抓的這麼緊,我難不成還能跟人跑了啊?”
“以前讀書的時候,在私塾,隔壁那屋,有個叫啥天辰的,他喜歡你,我知道,我警告過他,你是我媳婦兒,他偏不聽……”
“那日買烤番薯我去的時間久了些,是我在放學後,堵,堵著他的去路,給他一頓好打,後來他便不在我們那念書了。”
……
噗!
她打小都以為自兒個是那種丟在人堆兒裏挑挑揀揀都挑不出來的那種尋常人,根本就不出眾。
合著,這小子是打小就把她的桃花卻都攔死了啊!
嚴敏的眼角噙著幸福的笑意,佯裝生氣的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敲了敲:“難怪人家說最高級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還天天在我麵前裝小奶狗,我看你啊,是個典型的小狼狗還差不多。”
她的話音剛落,允弦的大手卻已覆上了她的發梢,用力反身一壓。
嚴敏整個人都難以動彈,任憑她對允弦拳打腳踢都卻無濟於事:“媳婦兒,嘿嘿……”
蘇允弦笑的跟個傻子似的……
這一夜,洞房花燭夜,花燭燃了整整一夜。
翌日清早,嚴敏渾渾噩噩的從睡夢中醒來,在夢裏她變成了孫猴子,身上壓著重重的五指山。
她睜開眸子一瞥,發現允弦竟還是昨兒夜裏的姿勢,紋絲未動的將她給鉗製在懷裏。
由於她的上半身實在是酸痛的很,無可奈何下,隻好抬腿踢了允弦一腳。
當蘇允弦睜開眸子的那一刹,先是歡喜一笑,但很快他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情驟變,麵色鐵青的憤然坐起身來。
他往窗外瞄了一眼,瞧著那大片的陽光映射在臥房的地上,蘇允弦真是恨不能找塊豆腐拍死自兒個算了!
“我,我,昨兒夜裏怎麼回來的?”蘇允弦氣急敗壞的指著自兒個的鼻尖兒看著敏敏,高聲問道。
“我和錦玉給你攙回來的。”嚴敏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笑著說道。
蘇允弦想說啥,但卻欲言又止,他氣惱極了直接從床上下來,端起桌上的水壺咕嘟一口氣一口幹了一壺茶。
“昨夜可是我們成婚初夜,大喜的日子……”蘇允弦話說了一半兒,接著回眸看著床榻上的人兒,帶有一絲怨氣的又說道:“你竟這麼放任我昏昏睡去?”
“那不然呢?你都醉成那樣兒了,難不成還要我喊你起來吃個夜宵?”嚴敏一臉驚愕的抬眸看著他,嘴裏小聲嘟囔道。
允弦往門外瞥了一眼,現下才清晨,大家應是正在酣睡之中,時候還早……
見著允弦又折回了床上,自覺地掀開了被褥,嚴敏下意識的往牆角裏挪了挪。
“那你再躺會,我起來收拾收拾。”說著,她掀開被褥坐起身來,作勢打算下床逃離。
卻不料她邁腿往外走的時候,反手被允弦扣在了懷裏:“敏敏,再陪我躺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