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朗氣不打一處來,臨走時還惡狠狠的剜了宋苗苗一眼,對其嗬斥道:“都是你,若不是你興師動眾的找來,能引得這麼多人麼?”
宋苗苗難以置信的抬手指著自兒個的鼻尖兒,嗤笑一聲反問道:“若我不來尋你,難道這事兒要鬧得人盡皆知,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若非你我二人夫妻一場,你以為我願意來尋你?”
二人吵得不可開交,身邊伺候的小廝也不敢擅自插話。
緊接著,宋苗苗和李軒朗二人一前一後的上了馬車,她方才緩緩坐穩,卻未料,李軒朗反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掌摑在她的臉上。
刹那間的功夫,宋苗苗臉上赫然醒目的五個指頭印子,半張臉都腫脹的老高。
她的眼底噙著淚花,恨切的怒目瞪著麵前的李軒朗。
“不會下蛋的雞,我李家養你有何用,倘若你能為我生出個一兒半女的,我又怎會被外人嗤笑成婚這麼久連個子嗣都沒有!”李軒朗是將在外積攢的那些怒火,一並撒在了宋苗苗的身上,他恨切的抬手又狠狠地在宋苗苗的腦門上敲了敲。
“我李家好歹也算是名門望族,再給你一年時間,肚子裏再沒消息,就等著老子把你一紙休書送回你們那窮鄉僻壤的破村子裏去吧!”
“你,你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在外沾花惹草,外麵那些勾欄瓦舍的肚子可有你的種?”宋苗苗不甘示弱的梗著脖子,對其吼道。
提及此事兒,李軒朗的眸光裏一閃而過一抹厲色,他不禁想起了牡丹。
那種地方的女人,肚裏能懷的是他的孩子麼?
他不禁,也對自己陷入了懷疑之中。
待到允弦再回去飯館兒時,隻見錦玉一臉神秘兮兮的朝他挑了挑眉,壓低了聲線說道:“姑丈,你猜猜,誰來了?”
是元清逸的身份暴露了?
不應當啊。
蘇允弦有些不自然的抬眸掃了眼四周,接著緩緩道:“誰?”
“你的老情人兒。”嚴錦玉原是想要憋笑,一個沒忍住被口水嗆得猛咳了幾聲。
情人兒這詞兒,還是他姑姑教的呢。
老情人兒,自是他自兒個造的詞兒。
聽聞此話,蘇允弦當即臉都綠了,他瞪了錦玉一眼後,低聲訓斥道:“我看你是許久未挨揍,皮癢了是吧?”
“哎呀現在滿大街都傳的沸沸揚揚,說是那李軒朗被他家娘子當街捉Jian,街上的孩童還編了曲兒來罵他,丟人丟的滿徐州人盡皆知了都。”嚴錦玉繪聲繪色的同他姑丈講述著,就仿佛他身臨其境親眼所見似的。
聽聞宋苗苗也來了徐州,嚴敏意味深長的瞥了蘇允弦一眼後,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而今年關將至,所有人閑暇之際都在忙活著準備年貨,準備著過年要吃的用的。
“我姑姑跟我姑丈今年可是虧大發了,這成婚頭一年不回去走親戚,那得少收多少紅包啊。”嚴錦玉這小子說話的時候,滿眼滿當當的全是小銅錢兒。
嚴敏伸手輕敲了敲他腦門兒,笑吟吟的說道:“我看你啊,現如今去學了這計數法,整個人都掉進了錢眼兒裏,日後待你成了婚,我定給你包個大紅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