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允弦我之前的時候不知道舅公還在家裏住著,我就給他做的推椅給推到了書房,結果卻惹得舅公勃然大怒,你看看,咱倆啥時候找個時間,我們倆一塊去給舅公道個歉唄。”說話的時候,嚴敏才想到了自兒個前幾日做的事兒,一臉求助的眼神看著允弦。
蘇允弦勾唇一笑,想到那小老頭他便連連搖頭,接著嗯了一聲後道:“這事,交給我來安排。”
夜深人靜,小兩口子躺在床上,手牽著手,場麵一度十分愜意。
“貴妃得寵多年,權勢手腕不低,太孫直接命人端了她娘家,隻怕此事沒有那麼簡單。若是娘他們要動手,敏敏,你可知道咱家接下來要麵臨著什麼?”
漆黑一片的深夜裏,嚴敏看著允弦那雙墨色的眸子帶有一抹憂慮的,怔怔的看著她。
這眼神看的直叫她感覺有些發慌。
意味著,若是成功全身而退還好,可若是不成功,蘇家隻怕……
“不會的,娘和爹身手不凡,你這腦袋瓜子又如此精明,怎麼可能呢。”嚴敏說著輕輕地拍了拍蘇允弦的肩膀,對其寬慰道。
當蘇允弦都漸入困境,渾渾噩噩的快要睡著時,忽的一邊上的敏敏小聲對其呢喃道:“允弦,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們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想法子總能克服各種困難,還有,你在外麵,一定要,萬事小心。”
隨著貴妃來臨徐州之前的那一日,整個徐州都像是炸開了鍋似的,熱鬧非凡的不亞於過年。
王知府更是誇張到接連幾日,日日親自巡邏查詢著這大街小巷的陳列,以及街道‘衛生’情況。
這幾天,就連街上那些不安分的小毛賊,還未動手禍害人呢,就直接被提前押入了大牢。
滿大街的商戶們人心惶惶,生怕自兒個哪兒做的不對就直接被官府沒收了東西,還要再罰上一筆不小的錢銀。
“不就是個貴妃回娘家省親,這整的就跟皇帝微服私訪出門似的,看看擺著好大的陣仗,我就在街上吐了個瓜子皮兒,可就有官差提溜著我的衣裳領子給我訓斥一頓!”嚴錦玉從外麵,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似乎是為了解氣,錦玉狠狠地磕了一把的瓜子兒。
嚴敏想都沒想的直接對其訓斥道,“那本來就是你做的不對,怎麼能怪官府呢,你說你滿大街的吐瓜子皮兒,那不是沒有道德心麼。”
錦玉不知所雲,好端端的,為啥姑姑要訓斥他呢。
嚴敏指了指門口步履蹣跚的老婦,那人衣裳破爛不堪,腳底的鞋子穿著還不如一雙襪子,兩隻腳的大拇指都裸露在外。
“你看,若是那位婆婆不小心一腳踩在了你的瓜子皮兒上,那再一個不留神受了傷,這責任誰來擔待?”
嚴錦玉聽了他姑姑的話之後,這才明白了其中問題關鍵所在,未等著嚴敏開口呢,錦玉倒是自覺,拿起了掃帚和簸箕就出了門去,這門口的一排接著到巷子口的地方,嚴錦玉都給認真清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