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萬萬沒有想到,她以為這是一出無稽之談,可譚熙兒竟然卻還樂得其所的答應了!
後宮是什麼樣兒她不知道,譚熙兒更是一無所知。
“你可要想好,現在反悔一切都還來得及,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賭上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那可不值得啊。”嚴敏一臉義正言辭的看著譚熙兒。
若是成功還好,若是不成功,再想出宮亦不知到何時去了。
“你且放心吧,蘇允弦都已經幫我料理好了一切,倒是你啊,我這一去京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你和蘇允弦生的小娃娃了呢。”
譚熙兒說完猶豫了一下,緊接著她伸手摸到了自兒個的脖子後麵,她輕輕地扯下了脖頸上掛著的紅繩兒,接著將她脖子上掛著的金鎖遞到了嚴敏的手裏:“這是我出生前,我娘給我打的金鎖,結果她卻難產死了,你們都不知道吧,我常年喊的母親隻是後麵我爹又續弦的。”
她的臉上帶著一抹苦笑,“既然進了宮,那就是我人生的新開始,興許我一年半載的出不來,這金鎖就當我給你們未來的孩兒的禮物了。”
“不行不行,這禮物這麼貴重我怎麼能收,既然是你娘給你打的金鎖,你且收好了。”說著,嚴敏和譚熙兒推辭著,說什麼都不肯收下。
卻不料此舉直接將譚熙兒給惹惱了,“我既然說送給小娃娃,那便是要送的,既然你不喜歡,那扔了也行,甭管你想怎麼處置,這送出去的東西哪兒有收回來的道理!”
嚴敏回眸看了允弦一眼,她這心底五味雜陳的將金鎖收了下來。
幾乎是一夜之間,蘇家上下都知道了譚熙兒要參加今年宮內選取的事兒。
最是悶悶不樂的人,竟然是嚴錦玉。
吃晚飯的時候嚴錦玉一隻手托著腦袋,一臉幽怨的瞥了譚熙兒一眼:“自己都是要被人伺候的命,竟還想著要入宮去,到時候往那一坐比主子還要厲害,就你,十條命都不夠你丟的。”
“你,滿口胡鄒。”譚熙兒白了錦玉一眼後,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一旁的蘇娘子掃了他們二人一眼,接著讓人端上了酒水:“想入宮固然是好事兒,若能在宮裏當個女官,也好能洗清譚家以往的罪過,有何不可。”
“不過,熙兒可是罪臣之女,又是逃出來的,這能入宮麼……”
柳四娘環視了一眼四周後,暗戳戳的小聲嘟囔道。
眾人都將這眸光落在了蘇允弦的身上,似乎是一早便發現了這一切都是出自他手安排的似的。
蘇允弦清了清嗓子,後又低聲道:“趕緊吃飯吧,我跟敏敏待會兒把東西收拾收拾,我們這兩天去京城一趟,給譚熙兒送過去。”
他們倆要去京城?
隻見蘇娘子同蘇山二人對視一眼,緊接著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情看著蘇允弦。
“啊?咱們要去京城?那,那飯館兒咋整?”嚴敏驚詫不已的瞪圓了眼睛珠兒看著允弦,這小子還真是越來越有主意了,要跟她一塊去京城,難道都不帶跟她這當事人商議一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