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書再著急也沒用,此時若是動用兵部的人去滅火的話,到時隻要兵部的人仔細一盤點便知道他這別院內暗藏的玄機。
“大人,糟了糟了,前院兒的火和後院兒的火已經接連一片燒到了中庭去,現在咱家的下人們各個都不敢靠近啊!”管家跪倒在胡尚書的身側,帶有一絲哭腔的低聲說道。
那胡尚書額前豆大的汗珠兒一個勁兒的往下淌,他揚起衣袖輕輕地擦了擦額前的汗珠兒,接著,氣急敗壞的說道:“可,可曾查到了起火的原因,你們這幫飯桶,要你們是做什麼吃的,多加派人手過去啊!”
“小的以為,大人不如直接去請兵部的人前來滅火,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這……”
管家說著說著,瞧著自家大人的麵色相當的難堪,他自覺地不敢接著往下說下去。
這胡尚書的門生從外行色匆匆的回來,大致也是方才去過一趟別院一探究竟,一進門便大聲嚷嚷著:“師父,此事定是大有端倪啊,不僅僅是別院起火那麼簡單,前幾日還有人一封匿名……”
聽到門生的一番話後,胡尚書的臉色都變了,他倆手一攤往石墩子上一坐,一臉哀怨的仰頭痛惜不已的看著那火光四起的方向,接著說道:“這京城看來要變天了啊!”
……
蘇允弦和嚴敏一覺睡醒後便聽到了門外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嚴敏揉了揉惺忪睡眼對著門外喚了一聲,“誰啊,有什麼事兒?”
“容煙姑姑說已經做好了早飯,所以讓奴婢過來請公子和夫人下去吃飯。”
門外傳來了丫鬟的聲音。
容煙做好了早飯?聽到這兒,嚴敏忽的就清醒了過來,這容煙公主的雙眼不是早就已經失明了麼,怎麼做的早飯呢?
待到蘇允弦和嚴敏洗漱一番走出門去時,正巧兒便看見容煙手裏握著一根竹竿兒,摸索著往桌前走的場景。
一旁的丫鬟作勢就要起身去攙扶容煙一把,可就在此時,嚴敏卻搖了搖頭,對其示意製止,她看向容煙說道:“公主做的早飯?你……”
“別叫我公主了,我現在哪裏算什麼公主啊,你就像她們一樣,叫我一聲容煙姑姑便好。”
這姑姑,算是尊稱,就譬如在宮內長居的老人,一般上了歲數或者手中握著大權,下麵的人都會尊稱一聲姑姑。
並非是按著輩分兒走的。
嚴敏朱唇輕啟,還想說什麼,但她頓了頓之後還是慢聲說道,“家裏不是有下人打點著做早飯又何須勞煩姑姑親自動手呢?”
“隻是離家太久了,倍感思念家鄉的味道,你們這些漢人哪裏吃過我們那的美味佳肴,就算是手把手教著你們也做的不像,我想了想,還是打算自兒個親自動手吧!”說完了這番話後,容煙摸索著端起了桌上的一塊餅子,她往前推了推,意思便是要讓嚴敏他們來吃。
麵前的嚴敏和蘇允弦二人對視了一眼,僅僅是一個眼神,當即嚴敏便明白允弦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