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和蘇允弦二人離開了醉香閣便直接回了竹苑去,沿途路上,她這心裏一直都在惦記著錦玉那個小沒良心的。
“敏敏可是有什麼心事?為何一直都悶悶不樂的?”蘇允弦看出了嚴敏臉上的端倪,於是開口詢問。
聽到了蘇允弦的話後,嚴敏長籲一口氣,接著她又搖了搖頭說道,“方才在醉香閣的時候你是沒瞧見錦玉那樣子,你說大哥和大嫂都不在這兒,他跟著咱倆若要是學壞了,咱倆咋給嫂子和大哥交差呢?”
一旁的允弦噗嗤一聲笑了,接著一把牽起了她的手,對其寬慰道:“放心,那不是有我在麼。”
“你啊,就盡可著縱容他吧。”
二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竹苑,盡管竹苑內還有丫鬟侍奉著,可是少了容煙和錦玉,明顯的冷清了不少。
“公子,太孫有口諭,說是待您回來時,讓您去茶樓一會。”一見著蘇允弦和嚴敏回來,小丫鬟便疾步走上前去對其說道。
這個時候太孫這麼著急讓他過去,多半是已經收到了消息,應當就是為了他把容煙給送回去墨染身邊的事兒。
蘇允弦整理了一下,臨行時他還不忘又對嚴敏囑咐道,“錦玉那若是回來,勿要訓斥他,有什麼話你要對他說的,告訴我,我來跟他講道理。”
“好啦好啦,我是他親姑姑,難不成我還能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你有要事在身,你就趕緊去吧。”一邊說著,嚴敏一邊推搡著允弦往外走。
從竹苑離開後,蘇允弦自己一人騎著馬兒快馬加鞭疾步趕往了茶樓去。
今日的茶樓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生意冷清蕭條了不少,這是太孫刻意為之?
蘇允弦上樓後輕車熟路的直接找到了他們經常碰麵的那間雅間兒,推門進去,隻見太孫麵前放著一鳥兒籠,悠閑自在的還在逗鳥。
“你將容煙送到墨染那,也不怕容煙和她那王兄一起跑了?”說話時,元清逸眼皮兒抬起了一下,輕掃了蘇允弦一眼。
未料到,蘇允弦語氣篤定的一口說道,“不會。”
這般自信?元清逸放下了手中鳥兒食兒,接著輕哼一聲說道,“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些,涉世未深,你覺得他們不會跑?那若是跑了……”
“那不是有你在盯著麼?”蘇允弦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元清逸給噎的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得,
愣是讓他無言以對。
元清逸吃了癟似的抿了抿唇,接著他將衣袖一甩,轉身倒下了兩杯茶水,又道:“貴妃那可不是僅憑著三言兩語就能將她給送入大獄的,我現下已經派人去查,她每日給皇爺爺服用的藥丸子,此事現下稍有眉目,和南竺沒有幹係。”
這麼說來,這皇上根本就不是生病那麼簡單,這李貴妃竟如此大膽,竟敢這般大膽每日給皇帝‘投毒’!
“既然如此,這件事我便不勞心費神了。”蘇允弦接過了太孫遞來的瓷杯,他抿了一口茶後,緊接著又說道,“還有件事我倒是想跟你商量商量。”
元清逸一臉詫異的掃了蘇允弦一眼,“你我之間何須這般客氣,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隻要是我能幫你的,一定竭力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