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弦有些不解,家裏的被褥不都是才買沒多久的麼?
“還買啊?那之前買的,也沒睡多久啊。”允弦陪著嚴敏一道往前麵走著,詢問道。
這咋這時候腦袋成木疙瘩了呢。
嚴敏抿了抿唇後長籲一口氣,她掃了眼四周,又往身後使勁兒使眼色。
“敏敏可是哪兒有不適?”蘇允弦俯下身去一把抬起了她的下顎,驚恐不已的又對其問道:“難不成是眼睛裏進了蟲兒?”
“咳咳,你,你,罷了!”嚴敏無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
正當她心裏悶氣,琢磨著該怎麼給允弦捋捋這事兒呢,結果未料到這小子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我知道你想同我說什麼,我都知道了。”
合著他是在拿自兒個逗樂兒呢?
嚴敏揚起了拳就要朝著蘇允弦那張‘人畜無害’般的俊臉上揮。
蘇允弦一把攥著她的小拳頭,反手給按在了身下,接著笑眯眯地看著她,“真把我打壞了,敏敏不心疼啊?”
嗬,才來這京城幾天啊,竟學的這般油嘴滑舌。
嚴敏冷哼一聲,她微微一笑,冷不丁的抬起了右腳,狠狠地一腳踩在了蘇允弦的腳背上。
一下子給他痛的隻咧嘴,“再拿我開涮,絕不會這麼輕易姑息,你說的對,確實是不該打你臉,那麼明顯的地兒,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家我這村姑苛待了你呢。”
說罷,嚴敏頭也不回的疾步往前走去,蘇允弦隻好忍著腳痛一路快走追到了跟前兒。
“好敏敏,我錯了還不行麼。”說話間的功夫,允弦從自兒個的袖筒裏取出了兩錠銀子,拿著在嚴敏的跟前兒晃了晃,“今兒個,我家娘子看上什麼,統統全給我包起來。”
呦嗬好大的口氣呢。
二人逗趣兒的空子裏,忽的一個打雜兒的夥計一個箭步往前走過,手裏拎著一壺茶,不偏不倚的就澆在了嚴敏和蘇允弦的身上。
好好的衣裳全被茶水浸濕,加上又正值夏日,濕漉漉的衣裳黏在身上怪難受的。
若是有人出手行凶吧,憑借蘇允弦和嚴敏的身手,自是輕易躲過。
可這是水,又不比那刀槍……
“小哥兒,小娘子,屬實是對不住…”那小夥計邊說著邊拿著墩布一個勁兒的在他倆的身上擦拭著。
一旁的嚴敏心中懊惱極了,今兒個這是咋回事兒,出門諸多不順,早知就應該提前先看看黃曆的。
“我瞧著你,那麼寬敞的路,好端端的走著都能讓這茶水撒我們二人一身,我看你不必道歉,應當是先去找個郎中瞧瞧,別再不是眼疾,是身上有些別的什麼毛病。”蘇允弦嫌棄不已的一把將那夥計遞來的墩布給丟在了一側,他用著自兒個的衣袖仔細擦拭著敏敏身上的茶漬。
“小哥兒說的極是,小的知道錯了,不如二位先上樓去瞧瞧換件衣裳,咱這布莊啊,旁的不多,衣裳布料那可是多的成山似的。”
小夥計說著還一個勁兒賠著笑臉,指著身後的小樓梯,暗示讓他們往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