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蘇允弦喃喃自語般的小聲嘟囔著。
嚴敏抬眸打量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你在那嘴裏小聲嘀咕啥呢?”
“最近敏敏這段時日身子不適,又是胃口不佳,又是牙疼,定都是你腹裏這磨人的小人兒鬧得。”蘇允弦語氣篤定,伸手還輕輕地在她的小腹上敲了敲,“你啊,若是個兒子,看你出生後,我怎麼收拾你。”
又是兒子……怪不得是親娘倆,說話這口徑都如出一轍。
“就算是兒子,那也是我兒子,我生的,想揍我兒子倒也先看看我準不準。”
蘇允弦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小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將手給收了回去:“對對對,娘子說的是。有了兒子,就不要相公了……”
原本這秋考是一件多麼嚴謹莊重的事兒,換做旁人家裏,這幾日放榜之前,怕是早就已經愁的飯,飯吃不下,覺,覺睡不踏實。
可蘇家上上下下,甚至包括楚浩然都似乎早已將這秋考一事兒給拋之腦後了。
闔家歡樂沉浸在大夥兒都要上漲一個輩分兒的喜悅裏。
“這幾天我得給嚴謹還有孟慶梅倆人托人給他倆捎個信兒,再買點東西一道讓人給捎回去,敏敏有了身子這是大事兒,他們這做大哥大嫂的,也得知情。”
蘇娘子坐在樓下小石桌前,一邊喝茶一邊悠悠的說道。
蘇山咧嘴一笑,幫蘇娘子又添了杯茶,“那先前跟你打馬吊的那幾個,總是羨慕自己都當了奶奶的,你也得給人捎個信兒,到時候送兩筐紅雞蛋,咱這當了爺奶,也得讓他們知道知道!”
“對!”蘇娘子一口答應。
可坐在一旁的蘇允弦似乎有什麼心事,臉上一臉的沉重。
嚴敏將削好的蘋果切了一塊遞給了他,接著對其問道:“你怎麼了?”
“之前白先生答應我說,要幫我打探孟蕭的下落,都已經時隔這麼久,還是遲遲未有音訊……”
說起來倒也是,先前在學院的時候,就數楚浩然還有孟蕭同允弦之間的關係最是要好,可自打這孟蕭回京之後卻音訊全無,也不知道現在人究竟是個啥情況。
楚浩然氣呼呼的撇了撇嘴,帶有一絲不悅的哼了一聲:“要我說,那小子保不齊就是去了啥地方去享清福去了,都把咱這好兄弟給忘了,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嚴錦玉見著他姑丈對孟蕭叔叔如此掛念,自知此人對他意義不凡,他便將此事兒掛記於心。
“對了姑姑,這個是譚熙兒之前讓我給你的,我給忘了!”錦玉忽然一拍腦門兒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從懷裏摸索半晌,摸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大金鎖。
金鎖是實心兒的,正中央的位置還有一個用紅碧璽鑲嵌成的福字兒。
嚴敏接過錦玉遞來的金鎖,帶有一絲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是譚熙兒給你,讓你給我的?之前怎麼就沒聽你提起過,你們什麼時候見麵了?”
“那還不是,那個庸醫!給姑姑你誤診,差點兒就害的,害的我就見不到我的弟弟妹妹了,我那天氣不打一處來就去那醫館找那庸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