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山咧嘴一笑,回頭輕輕拍了拍嚴敏的肩膀:“還是我們敏敏知道體恤爹爹,不枉爹這些年那麼疼你!”
“還說呢,你就是扣,你就抱著你那點兒銀子,等著進棺材花吧!”蘇娘子氣不打一處來,對蘇山可是橫看鼻子豎看眼的,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
敏敏和爹娘在外胡吃海喝的,可在太學府裏的允弦卻遭了殃。
蘇允弦一來到太學府,接憧而來的便是堆天擁地的課業,要背誦的詩集,書卷,還有一些古書雜談需要讓他來手抄一遍。
課餘時間裏,安頌郅讓人親自帶來了果籃,及賀禮送到了蘇允弦的桌位前。
“早前我便說允弦日後定能大有作為,看看,我說的話,沒錯吧!”安頌郅一臉諂媚笑容,又對其身後的小廝招了招手,囑咐道:“今晚上聽說醉香閣有別的樂子,允弦不是喜歡去那醉香閣聽曲兒,今兒個啊,就讓我來安排,我做東!”
醉香閣……
原本旁人,甚至包括安頌郅都以為,蘇允弦這多半是不會去的。
畢竟此刻他正心無旁騖的從那古卷上往白紙上摘抄著什麼,據聞是太傅大人交派給他的。
“什麼樂子?”蘇允弦瞬的仰起頭來,佯裝不經意的往安頌郅的身上瞟了一眼,悠悠問道。
一聽到允弦的問話,安頌郅這心中瞬間就有譜了!
“你是不知道,今夜是那南竺的姑娘節,有猜花謎,還有什麼劃拳猜酒,拔得頭籌者,方能同那花魁姑娘一醉方休……”安頌郅說的極其含蓄,後麵還給蘇允弦遞來個你懂得的眼神。
又是猜花謎,又是劃拳猜酒,整的這麼聲勢浩蕩。
這倒的的確確的是個去見墨染的好時機。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蘇允弦的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笑意,他這浪子之名在外,行事倒也方便了不少。
安頌郅這心底可是歡喜不已,安家雖是大家,可那皇後一,安家失了靠山大樹,權勢顯然不如以往,若能在此時,攀附起那還未成氣候的狀元郎,不管怎麼盤算,這都是一樁穩賺不賠的好買賣啊!
“蕭逸,快看,蕭逸也來了!”外麵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蘇允弦順著聲音往亭外看去,隻見蕭逸依舊背著他以前那個破舊不堪的小斜挎包,邁著碎步朝著這邊走來。
“你今兒個差事不多?這麼早就過來了?”安頌郅竟也主動對那蕭逸示好。
再不似先前那般,幾次對蕭逸的著裝打扮奚落,一副對人看不起的樣兒。
就連先前跟在安頌郅身後阿諛奉承的那幾個公子哥兒們,此刻也是紛紛跟著安頌郅一道,走到了蕭逸的身邊。
要說這放榜之後,蘇允弦還是除了那次在蕭逸家裏,今兒個還是頭回見著他呢。
蕭逸見著蘇允弦先是拱手抱拳,語氣客氣恭敬的說道:“蘇兄,那日之舉多謝你出手相救,蕭逸銘記心中,感激不盡。”
這人整日都是這一副公正無私的模樣,年紀輕輕地還板著一張臉,老成深沉嚴肅。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