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錦玉回眸瞥了他姑姑一眼,思索半晌後這才又說道:“姑姑,你是真想知道啊?”
這不是廢話嘛,這小子就是典型的欠揍!
嚴敏當即便一記白眼飄在了他的身上,接著又低聲訓斥道:“你小子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沒有沒有,姑姑我現在做的事兒,不能告訴你,不過你相信我,第一呢,沒有任何危險,第二呢,我也不偷不搶,更何況,這是我先生給我安排的差事。”嚴錦玉拍著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還是你和我姑丈給我找的先生呢,你倆不信我,還能不信我先生啊。”
這話說的,嚴敏竟是一時間覺得無言以對了!
“看看你,也不知道你帶著肉包兒這段時間在外麵幹啥呢,肉包兒都瘦的皮包骨頭了。”楚浩然邊說著,邊剝開了一個香蕉塞到了肉包的手裏。
嚴錦玉努了努嘴,默默地耷拉下腦袋不再說話。
畢竟嚴敏也不是學醫出身的,她清楚的很,是藥三分毒的這個道理。
所以這段時間來,她不僅僅是沒有研製新的護膚品,甚至就連平時做個麵霜啥的,全權都靠著家裏人來幫她做。
畢竟全部都是用的草藥,嚴敏也怕,長此以往的接觸,萬一對肚裏的胎兒有個啥影響了。
終究嚴敏也不是一個能閑的下來的人,她這不才歇了多大一會兒,就在院兒裏琢磨著,自己也不能趁著孕期就在家裏吃著喝著,天天淨養膘了。
……
太學府。
蘇允弦剛一來到太學府便看到同僚們這一個個都耷拉著腦袋,像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不過也難怪,昨夜他離開的時候都已經那個時辰了……更是別提那安頌郅,雙眸發青沒精打采的,那架勢像是坐在那都能睡著了。
“一個個的,昨晚上難道做賊去了?沒精打采的,哪兒像是個學生樣子!”白先生剛一到,一瞧著麵前這些‘莘莘學子’們,一個個都萎靡不振的模樣兒,瞬間便氣不打一處來。
安頌郅連忙振奮起來,幹咳一聲直起腰杆。
接著蘇允弦前麵這一個個也假模假樣的掀開了書卷。
可是即便如此,這些人到底也撐不到一炷香時間,很快便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
白先生今天講的是前朝名文大家王學究的一篇古言雜談,一見著麵前的場景,在場的這些學生裏麵,唯一停止了腰杆兒坐得筆直的人,隻有蘇允弦一人……
蘇允弦正聽著白先生的講解,聽的正起勁兒呢,忽的聽到白先生的話音落下。
學亭內一片寂靜,大夥兒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白先生從一旁拿起了戒尺疾步走了下來。
由安頌郅開始往後一個學生身上三記戒尺!
“啊!太傅大人,您,您這是作何呢!”
“太傅大人,我……”
一時間學亭內哀怨聲一片,很快蘇允弦便瞥到了白先生疾步朝自己走來。
他原本心中還有些竊喜,起碼自己是今天在座的這些裏麵最是捧場的,好歹他可沒有坐在那耷拉著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