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敏看到允弦一臉歡喜的從外麵回來,左右一手握著一串糖葫蘆的時候,整個人明顯的為之一愣。
可直覺告訴她,這糖葫蘆,不簡單。
“小心點,地上滑。”嚴敏見著允弦行步過快,禁不住對其叮囑道。
蘇允弦將手裏的糖葫蘆交由敏敏手裏,笑吟吟的問道:“你嚐嚐,這是哪兒的糖葫蘆。”
不會吧?這該不會是先前那老漢做的糖葫蘆吧?
嚴敏一臉疑惑的眯眸打量著眼前那兩串不起眼的糖葫蘆,她仔細輕輕地嘬了一口,還真就是那個味兒!
雖說這製作糖葫蘆也不是啥特別複雜的技術活兒,但也正是因此,基本上每個小攤兒上賣的糖葫蘆的味兒都不大一樣。
尤其是這外麵糯米紙上撒的那一層花生碎,簡直了。
“你啥時候回去徐州的?不可能啊。”許是因為物以稀為貴,嚴敏這一口氣就吃了半串兒的糖葫蘆,嘴裏還在喃喃自語似的念叨著。
一旁的小夏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對其製止道:“小娘子,糖葫蘆雖然好吃,但也不能貪嘴啊,這裏麵可是用的山楂果兒做的,並非尋常物。”
尾隨著允弦一塊來到敏敏這屋的白先生,看著麵前的嚴敏,眯眸一笑:“山楂也並非是吃不得,這得看人的,不過,敏敏你也是少吃些為好。”
嚴敏這還隻顧著狼吞虎咽的吃著,白先生的到來她都沒能來得及行禮。
一時間行動局促,弄的她一個沒留神險些被自兒個的口水嗆到。
白先生連忙朝著嚴敏擺了擺手,示意道:“行啦,都是自兒個人,在乎那麼多的禮數幹啥,你看看你。”
“我聽允弦說你害喜厲害,這樣吧,我知道一味秘方,專門就是治這害喜之症的,明兒個你讓人來老夫府上取吧。”白先生意味深長的瞥了蘇允弦和嚴敏一眼後說道。
一聽到白先生說他那有治這害喜之症的神藥,蘇允弦連忙轉過身來,聲聲對白先生道謝。
趁著蘇允弦下去命人準備晚膳的空子裏,白先生總算是得了空子,能夠跟嚴敏坐一塊單獨聊聊。
“敏敏,也不是老夫說,你可知道當下距離殿試還有多久?時日不多了,允弦若是再這麼荒廢下去,到時候別說狀元了,隻怕成績還不及浩然呢。”白先生苦口婆心的對嚴敏說道。
他知道,允弦那是強脾氣。
跟允弦既然說不著,那白先生便打算曲線救國,同嚴敏講不就成了。
嚴敏喉嚨哽咽,她思慮了一番後,頓了頓說道:“我明白,師父,你就放心吧,今年的殿試,允弦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厚望。”
“辜負不辜負的,你說了不算,他說了也不算,起碼得讓老夫看到他有進步啊,老夫也不能日日看著他,這重任啊,就隻能交給你了。”
如今白先生已經是一國的國師,每日還要輔助新帝那麼多的政務要事,百忙之中能夠抽出時間來到他們家裏,專門商議允弦仕途的問題,想必,真的是允弦在其中出現了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