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這娟姨眼睛滴溜溜的在桌子上打量了一圈兒後,說道:“早上吃的怪素的啊,不過也不是我多嘴哈,小娘子你現在身懷六甲,一個人吃的可是倆人的飯,早上吃這些,可不行。”
聽了娟姨的話之後,嚴敏當場就愣在了原地,這還不行?
難不成早上還得擺上滿漢全席?
更何況,這些還都是因為娟姨來了,嚴敏才讓人多加了幾道葷菜,就這樣還要被這接生婆挑三揀四的。
“我跟你說,當年在國舅府的時候,國舅夫人懷著世子爺早上吃的那是啥,就那梅菜扣肉啊,什麼玲瓏雞啊……”這娟姨說話的時候挑三揀四,吃起東西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邊兒上的小春和小夏都聽的一愣一愣的,最過分的是,小冬竟然還被這娟姨給糊住了,竟然真的拿著紙筆在上麵記錄著。
“還有啊,小娘子你現在也身子大了,這不是也快要臨盆了,我跟你說早上每天一早一晚那一碗老母雞湯可是不能斷,裏麵還得再加上一些年份久的老參……”
咳咳……
一旁的小冬兒輕輕地走到嚴敏的身邊兒,俯下身來,小聲說道:“小娘子,你看,不隻是我們說你吃飯不行吧,這位娟姨也說你吃的東西,營養不夠呢!”
“娟姨,我想知道,世子爺生下來的時候多重啊?”嚴敏抿了一口素粥,接著漫不經心的抬眸看了這位娟姨一眼後,對其發問道。
娟姨笑吟吟的一拍大腿,對嚴敏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五斤六兩,還在冬日裏,國舅爺當時還專門找人給看了,說是五斤六兩,吉利!還打賞了我十兩金子呢!”
對於這接生婆,嚴敏就像是看待現代化的那些月嫂一樣。
她們自然是一切都緊著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麵說了,不好的話,肯定是不會講。
尤其是像是這種專門為達官顯宦人家婦人接生的這種接生婆。
“五斤六兩,我還想問問娟姨,你曾經接生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難產?”嚴敏的臉上始終都掛著淺笑,對於這娟姨說出的話,也不做反駁。
其實她這心底就跟明鏡兒似的,什麼五斤六兩,骨骼清奇,要知道那可是在冬日裏,還裹著被褥呢!
更何況還是世子爺的金尊之軀,怎麼可能大冬天光犢子直接上稱去稱?
娟姨嘬了一口肉排,接著又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這才漫不經心的跟嚴敏講道:“不瞞你說,老身這一生接生裏,確實也有不少產婦在臨門一腳遇上難產的,不過這都不算事兒!”
“那,敢問娟姨,若是遇上了難產的,那又該如何處置?比如生產的時候遇上大出血的話呢?”嚴敏挑選的問題都是比較尖銳且犀利的。
這娟姨一聽這話,連忙朝著嚴敏擺手示意:“喲喲喲,小娘子這大清早兒的,不吉利的話,你可千萬不要亂講呐!”
一旁的小春各個都看懵了,小娘子這樣,又是打算鬧哪出呢?
好端端的,幹啥要問人家接生婆這種事兒?
在嚴敏的注視之下,這娟姨才勉為其難的小聲說道:“這大出血嘛,自然是要看自兒個的造化的,咱又能有啥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