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嚴敏若是想知道個啥消息,全部都得靠這小夏她們幾個。
“聽說最近醉香閣的生意還不錯,對了,錦玉小公子前陣子還買下了一家賭莊,不過,那也是跟官府那過了的正經買賣。”小春說了一半兒,便連忙替錦玉解釋著,生怕她家夫人回頭再誤會了。
讓嚴敏沒想到的是,她不過隻是生了個娃,家裏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她都不知道。
聽說楚浩然最近跟那小彩姑娘的關係走的特別近,時不時的小彩還會往府上送一些瓜啊果兒的。
這些八卦無聊的話題,都是嚴敏閑暇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的樂子。
轉眼的時間,一個月的光景可就這麼過去了。
蘇家人這才算是漸漸的,在心理上接受了家裏又添了一口人這件事兒。
滿月的那一日,照規矩來說是要用艾草,茼蒿,金銀花,等九種藥材熬製成的水給小寶兒洗身子的,還要有一個剪胎發的小儀式。
嚴敏這還沒到該滿月的時候,出不去門,這些事兒……
“夫人別難受,這都是小事兒,交給誰做都是一樣的,更況且,來日等著夫人出了月子之後,那不是想什麼時候給小公子洗澡,什麼時候給他剪頭發,那不都是一樣的麼。”小冬站在嚴敏的身後,輕輕地幫她安撫著酸痛的肩膀,嘴裏一邊念叨著勸慰她的話。
話雖如此,可做娘親的,這種事兒,誰不想自己親自給娃做……
剛走到屋門口的蘇允弦聽到了敏敏和小冬她們的話後,他站在門外微微一怔,身子一僵。
這事兒,確實是家裏考慮的不周全。
“哎,公子怎麼來了也不進去啊。”小夏從前院兒一路風塵仆仆趕來,手裏還端著一碗參湯。
蘇允弦頓了頓後,說道:“剛想起來我還有事沒有處理,你先進去陪夫人,我去去便回。”
小夏有些不解的撓了撓臉,她家公子今兒個咋怪怪的。
蘇娘子正一臉悵惘的一手托腮坐在前庭的小涼亭裏,惆悵不已的瞄著麵前桌上放置的賬薄,哀聲哉道的又搖了搖頭,說道:“娘咧,這一個月,咱府上的開銷都這麼大呢,明兒還得給小寶兒辦什麼滿月酒席……”
“阮阮,你也不能這麼算啊,這不是來的賓客,人家不是還給咱家送了禮,你不能隻看開支,不看收入嘛。”蘇山輕輕的從蘇娘子的手中拿過那賬薄,麵帶笑意的看著蘇娘子,語重心長的對她勸說道。
見著蘇允弦快步走來,蘇娘子的臉上這才漸露出一個笑顏。
“我正惆呢,這下可好,不用惆了,我兒當今可是狀元郎,能差那點兒銀子麼,這個月府邸的虧空讓我兒補上,不就妥了。”蘇娘子說完,將那賬本往桌上一放,笑眯眯的瞅著允弦。
蘇允弦深吸一口氣,再三思慮後,終是開了口:“明日的滿月宴,不能辦。”
啥?
當蘇娘子聽到了允弦的這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險些沒有背過氣去!
她可是今兒個讓人出去采買了雞鴨魚肉啥的,活豬都抬進門了三頭,這時候,允弦跟她說,明兒個的滿月宴辦不了,不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