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官差一見著蘇娘子出來,連忙笑吟吟的迎上前去,他撓了撓頭,思索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是這樣的,縣主,那賊人已經被送去了大理寺,隻是……”
是說方才當街搶劫的那賊人?
嚴敏也連忙輕手輕腳的貼著卷簾,多聽了兩句。
“隻是什麼?說話支支吾吾,吞吐不清,哪裏像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樣兒。”蘇娘子帶有一絲怨怒的厲聲訓斥道。
猶豫了許久,來人才小聲說道:“報縣主,那人就在去大理寺的路上,已經服毒自盡了,這事可能其中有貓膩,大理寺少卿已經下令說要徹查此事。”
什麼?
人在送去大理寺的路上就已經服毒自盡了?
這還用這幫官差們說有貓膩麼?是個人都能察覺的出這其中的事兒肯定牽扯不少!
究竟是什麼人想要害允弦,他才考上狀元幾日,就算是得了縣令的位置,可也沒有商人,到底是動了誰的奶酪?
蘇娘子餘光瞥了眼身後坐著的孟慶梅和嚴敏,頓了頓後,又嚴聲對其訓斥道:“京城如此之大,且還在皇城腳下,你們竟能如此疏離職守讓這種人在京城肆意橫行,等著本縣主再入宮時,定要同皇上好好講講,你們做的好事兒!”
一句話落,蘇娘子帥氣的長袍衣袖一甩轉身入了車內,一入車廂,她便囑咐前麵的小車夫,命人驅車先回家去。
孟慶梅坐在車廂裏一言不發,可她的背後卻已經冒起了一背的冷汗。
“這事兒實在是蹊蹺的很,我看敏敏的錢袋子樣式兒平平,那人為何就隻搶掠敏敏的錢袋子,且不說別的,他還是有備而來,真是蹊蹺的很!”孟慶梅坐在車裏,仍是心有餘悸的小聲嘟囔著。
蘇娘子冷哼一聲,帶有一絲嗤之以鼻的低聲說道:“老娘如今可是堂堂縣主,誰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我看這幫小畜生肯定是活的不耐煩了!”
也不知道為何,雖然嚴敏心中清楚,小寶兒在家裏定是及其安全的,可出門這麼久她這心裏實在是惦記的緊,一回到家,她第一件事兒就是直奔回屋。
“夫人慢點兒,夫人這是怎麼了?”小春手裏還端著茶點剛同嚴敏擦肩而過,忙不迭的對其開口詢問道。
嚴敏進屋一瞧,別說小寶兒了,他們的寢房裏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見狀,小春這才明了,為何她家夫人方才一進門便跌跌撞撞的快步往屋裏跑,原來是在找小公子。
“公子帶著小公子在書房,浩然公子說,現在小公子還小,應該多聽聽詩書,耳濡目染。”小春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趕緊將手邊兒上那快要滑落的瓷杯扶正,放好。
耳濡目染?
嚴敏聽的簡直是要哭笑不得,這楚浩然若要是擱在現代,那也妥妥是辦理什麼早教培訓機構的料子啊。
一到後院兒,還沒入書房,離得老遠嚴敏便聽到屋裏朗朗的讀書聲。
時不時的還能隱隱聽到小寶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