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嚴敏的這個說法有些站不穩腳,不過……
素來,蘇娘子對嚴敏說的話那可都是深信不疑的,畢竟敏敏這孩子打小都實誠,從來不會扯幌子騙她。
“真是蟲兒啊?”蘇娘子說完,這才將手裏的家夥式兒給收起來,她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身側的小春等人,對其囑咐道:“還不趕緊的下去找人問問,怎麼治蟲兒,不過說起來,敏敏先前在家的時候可沒這樣,京城的蟲兒可真是毒。”
劉阿婆從前庭過來,聽說了後院兒的這一場鬧劇後,她屬實是哭笑不得。
“縣主,夫人,前庭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該吃飯了。”劉阿婆站在門口低聲說道。
蘇娘子走在前麵,邊走著邊說道:“待會兒找個郎中過來幫夫人瞧瞧,那麼大一道印子呢。”
“不不不,縣主別擔心啊,我看著夫人脖子上的這個印兒,還有點兒眼熟,我說就不用找郎中了,應該要不了幾日這脖子上的紅印子啊就下去了。”劉阿婆擋在了蘇娘子和嚴敏的中間,慢條斯理的解釋著。
聽了劉阿婆的話後,蘇娘子這才將心又擱回了肚裏。
沒事就好。
直到瞧見了蘇娘子走後,劉阿婆這才上前一步去,她緊跟在嚴敏的身後,猶豫了許久,這才緩緩說道:“夫人,有句話呢,我這做下人的,可能說了不大合適,不過,我這,這也是為了夫人你好……”
“沒事的阿婆,我們早就已經將阿婆你當成了自家人,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嚴敏微微一怔,巧笑吟吟的看著劉阿婆。
深思熟慮一番後,劉阿婆這才說道,“夫人,你這才產子沒多久,您可知道這女子最要緊的就是身子,三年抱倆對於夫家來說是好事兒一樁,可對這姑娘家的身子是極其損傷的。”
不得不說,劉阿婆活了這麼久,到底也是個人兒精,她的話,僅僅隻是點到為止,多餘的一個子兒都沒提。
“阿婆,我知道了。”嚴敏長籲一口氣後,緩緩說道,她這會子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才好,這要怪也就隻能怪允弦!
都是他,好端端的,非要在她的脖子上……
這下可好,她這幾天想出門,都出不去,家裏人都對她如此盤問的,更是別說萬一在外麵遇了外人呢。
半晌,嚴敏見著劉阿婆都要走遠了,忙上前一步去,小聲對劉阿婆說道:“阿婆,能不能幫我準備些,那種避子的湯藥?”
“夫人放心吧。”劉阿婆笑眯眯的輕輕地拍了拍嚴敏的手。
嚴敏還在猶豫著,這事兒要不要交代給允弦,萬一要是說了,回頭他再想多了……
真是令人糾結。
讓嚴敏不知的是,蘇允弦今兒個遇上了一樁棘手的事兒。
“主子,您是不知道,這位秀女死的實在是蹊蹺,七竅流血根本就不是舊疾複發忽的暴斃身亡,屬下在外麵已經調查了許多的病例,根本就沒有如此症狀的。”
聽到來人稟報,蘇允弦微微一怔,他端起麵前瓷杯裏的茶,咕嘟一口氣一揚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