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弦的情緒毫無波瀾,語氣也極其平淡。
反倒是他麵前的季新林像是炸了毛似的,他怒目瞪著蘇允弦:“別以為你是什麼大官,我就不敢動你,我告訴……”
一句話還未說完,短短刹那間的功夫,季新林就被蘇允弦單手鎖喉,像是移形換影一般,原本還坐在季新林麵前的蘇允弦,此刻居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這一幕,可是把季新林給看懵了。
當然,蘇允弦也並不是打算要對他做些什麼,接著,便鬆開了手。
季新林看呆了眼,像蘇允弦這等身手,且又位高權重的主兒,他可是頭回見著。
此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作為,就連那王縣令都要稱呼一聲大人,可見,他的背景可大著呢。
“動不動就尋死覓活,像你這種人——”蘇允弦不禁咂舌,又輕哼一聲:“既然要死,便給你個痛快好了。”
良久,季新林才緩過神來,他仰視著麵前的蘇允弦:“你真能秉公無私,幫我們伸冤?”
“衙門,就是談及公正,公平的地方,律法則是約束人們作為,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我朝律法,絕不會錯罰任何一個好人,更不會,饒恕任何一個作惡之人!”
寂靜的小屋裏,蘇允弦的話,擲地有聲。
季新林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就是你們官府衙門說要帶我們去外麵幹活兒,征收壯丁,結果,先是去了酒樓幹苦力,接著又被派遣去了鹽坊,不聽話的,都施以鞭刑,我爹,和我那兄長都是被活活打死的!報官,更是無稽之談,何來的公正公平可言!你們壓榨百姓,草菅人命!”
酒樓?
又是酒樓……
“昌平酒樓?”
蘇允弦的一語話落,一旁的季新林想都沒想應答道:“對!看來,你也知道,還說的冠冕堂皇,你們,都是一幫草菅人命的主兒!”
看來這個昌平酒樓,還真的是大有貓膩所在。
“林大耘,你可認識?”蘇允弦又迫不及待的對麵前的季新林問道。
季新林若有所思地在腦海中回憶了一番,忽的像是想到了什麼:“我好像是記得,有這麼個人。”
這事兒,還真是巧了!
“我問你,此事是否發生在幾年前?你,又是如何跑出,這些年,你又在做什麼?為何不上報官府衙門?”蘇允弦狐疑的打量了一眼麵前的男人。
昌平酒樓的建造屬幾年前的事了。
倘若正如季新林所述那般,加上劉瑛的遭遇,此人,那些人自是不會留著他,讓他今日還有機會得見自己。
蹊蹺,實在是太過於蹊蹺!
“昌平酒樓那之後,我們又跟著一塊去了一處礦場,在那幹了幾年,我是年初的時候才跑回來的,我家裏人,也是在去年秋收之後出的事。”
季新林神情痛楚的私下裏摸了摸眼淚……
這麼說起來,一切都對上了!
他們之前的時候將重心都放在了大灣縣這,沒有多慮過別的地方,加上年前蘇衍之一行人做的那些事,隻怕是讓這季新林趕了巧,加上如今常總督人也在大灣縣,那些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讓你做我的貼身小廝,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