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雲玥眼前浮現出兩個大大的黑字。
元恒清冷的麵龐上浮現出一絲不正常的尷尬紅暈:“咳咳,說起來,你那個藥對我來說很是好用,我近來寒虛的情況好上了不少。”
雲玥點點頭,將他的手拉了過來,然後探了探脈搏。
確實,那種虛浮的脈象有了些許改善。
可這個藥再如何也就是改善罷了,並不能根治。
想來還是要快些研究別的辦法。
“有人!”雲玥忽然神情一變,眼睛直直的望向門外,“是誰?”
一道身影自門外閃過,沒有帶動一絲風聲。
元恒也敏銳的感受到了,一根筷子直直的釘入了那人藏身的柱子上。
門忽然開了!
那人黑衣獵獵,足尖一點,便向外麵飛去。
雲玥和元恒對視了一眼,追了出去!
來人身法詭秘,身形也不大,看起來像個骨骼未長成的少年,一雙眸子像是從寒冰中淬煉過,千帆皆過,都不會一顧。
雲玥好幾次要抓到他,都被他像是泥鰍一樣的滑走了。
氣的她都要下毒了。
“玥兒,回來。”元恒高高站在屋簷角,雪白的狐狸毛披風在月光下被風吹起,似是驚鴻照影來。
雲玥看那人幾個回合就接近了院牆,但是自己還沒有抓到他,很是不甘心。
那人看到自己被發現了也不久留,就在元恒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往右邊踏出了一步,頓時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裏麵。
雲玥麵色一冷。
是陣法。
這裏沒有能移形換影的什麼神跡,而是障眼法。
元恒冷冷的朝那邊看去,飛身下來,將小丫頭再次裹進自己的懷裏。
“夜深露重。”元恒看小丫頭要反抗,便道,“放心,我的人已經去追了。”
想從恒王府全身而退?
做夢去吧。
雲玥聽到這裏,麵色才好看了些。
方才太過震驚了,竟然讓他給跑了。
還有,剛剛那人還看了自己一眼。
嘖嘖嘖,回去一定要用柚子葉子灑水!
“那人,應當就是那日在穀中攔住我的那人。”元恒記憶猶新,皺眉道,“但是他這次來好像沒有什麼目的。南風已經去追了。”
“你故意放他進來的?”雲玥從他的話中聽出了端倪,“但是南風估計追不上他。”
“為何。”元恒將她的手收了收,“南風不差。”
“南風要是聽到你這麼誇他,估計會高興一宿。”雲玥道,“但是最多追到點蹤跡,那人可不是什麼省油得燈。”
果不其然,南風一會兒就回來了,臉上露著愧疚之色:“主子,人跟丟了,但是他現在應當還沒有出城。”
“無妨。”元恒心道果然被小丫頭說中了,頷首道,“叫幾個人在城中秘密找尋,必然能尋到些蛛絲馬跡。”
南風還以為殿下要罰自己,結果得到了這麼一句話,將心放了下來,連忙告退。
“那人是風渾的手下,找人探探他的底。”元恒吩咐道。
南風點頭稱是。
雲玥活泛了心思,打算讓浮影姐姐也跟著去查一查。
在恒王府將就了一夜,雲玥早早兒的在恒王府用了早膳,才翻牆回了雲府的祠堂。
“小姐!”春花也早早兒的起來了,看到小姐回來,驚喜的眼睛都亮了,“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剛才夫人來過了,問你去哪兒了,我說去如廁了。”
“真聰明。”雲玥表揚了一下春花,轉頭就看到茴香也笑意吟吟的,便知道這兩人和好了,打趣道,“怎麼樣,昨天你倆睡的好麼?”
茴香臉騰的一下紅了:“小姐!”
雲玥:???你臉紅個什麼啊?
“不說了不說了。”雲玥往祠堂外麵瞧了瞧,沒見到什麼動靜,“她們倒是真能沉的住氣。”
“什麼呀。”春花一說這個就來勁了,“她們哪裏能沉得住氣?昨兒晚上聽說那群子親戚沒有一個睡好的呢,還有老夫人,也聽說了外頭都在說她偏心眼,氣的摔了一套素日裏最喜歡的茶具呢,估計晚上也沒有睡好,這會兒子正聚在一起商議呢。”
“何止啊,今兒一大早,大老爺出去做生意,也被氣了回來,原本談好的一個生意,就這麼黃了。”茴香也來了興趣,興致勃勃道,“隔壁院子的二夫人都氣哭了,說是二老爺平日裏遛鳥逗狗的那群人都說不像話,二老爺回來發了好一通脾氣,二夫人就找著老夫人哭去了。”
雲玥心道這情報係統原來傳起流言來也很是給力啊。
“嗯嗯,等著吧。”雲玥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
雲玥在祠堂裏麵是有吃有喝的,春花還給不知從哪兒摸了一本話本來,她看的是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