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森森的大牢裏麵,一個穿著破敗不堪的僅能夠蔽體的白衣的女人。
蜷縮在角落裏。
看起來十分的淒慘。
但是她的臉上仍然布滿了不甘心和怨毒。
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
雲玥走下陰暗潮濕的台階的時候。
還是忍不住唾棄了一下。
都落到了這副田地。
還這樣不知悔改。
這不是活該嗎?
那個蜷縮在地上的女子,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抬起頭來。
雲玥提著自己雪白的裙擺,正好嫌棄的嘖了一聲。
兩廂對比,一個如神仙妃子,一個是泥潭垃圾。
“雲玥!”落月忍著身上的疼,一下子衝了過來,抓住了牢門!“你不得好死!”
“好家夥,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罵我?”雲玥很不理解,疑惑的看著她,“那你在牢裏罵就好了啊,叫我過來幹嘛?”
看著她這般風輕雲淡的樣子,落月越發憤怒了:“你這個賤人!”
雲玥站在牢門外麵離她剛好一個手臂的樣子,歪了歪頭:“所以呢?”
落月拚命想將手伸出去夠雲玥,但是都沒有得逞。
反倒是把自己氣了個半死。
“你又打不著我,罵我也起不了效果。”雲玥很是好心的跟她說,“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落月攥緊了手,手上長長的指甲都嵌進了肉裏。
她意識到自己根本就碰不到雲玥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雲玥沒有搭理她,隻是冷眼瞧著,瞧著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然後冷冷得說一句:“你笑夠沒有?”
“雲玥,落月。”落月低低得呢喃了一句,然後不知道在跟自己說話,還是在跟雲玥說話,“一個升,一個落,終究有一個要敗。”
雲玥不知道她在神神叨叨得說什麼鬼話。
既然是這樣得話,豈不是所有人都不能這樣起名字了?
迷信!
簡直迷信!
因為事關謀逆,所以相關人等都是分開關押得,那邊也傳來了一個細細簌簌的聲音:“月兒,是你嗎?”
這聲音有三分耳熟。
哦。
是那個英國公夫人來著。
一家子人都謀逆。
合著都被關進來了唄。
真行。
落月沒有理會。
隻是呆呆地坐在那裏。
“要是你沒有話跟我說,我就走了。”雲玥一點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