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宸伊自然沒意見。
徐大海已經被晾了三個多小時了,情緒也漸漸的平複了。
“警官,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我除了偷了一件內衣,真的什麼都沒幹。”徐大海苦著臉,語氣十分的低沉。
他現在是真害怕了,畢竟在電視上看到過好多新聞,冤假錯案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他這一沒權,二沒勢的,要是真的有點什麼,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簡宸伊在,蕭琛艿索性也就沒開口。
畢竟,在審訊方麵,簡宸伊可是專業的。
拿捏徐大海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這樣想著,他便冷眼看著簡宸伊審訊徐大海。
“你當時去冠婷婷家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人跟著你?”
徐大海搖了搖頭:“沒注意,我又不住那邊,都不認識,誰跟著我呀?”
簡宸伊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都沒什麼發現。當時徐大海正在氣頭上,什麼也沒發現。
其實,他們兩個心中都知道,徐大海十有八九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卓桑,那個送水工。
之所以沒有立刻放了徐大海,是心存僥幸,或許徐大海能想起什麼來。
隻是,一無所獲。
蕭琛艿隻能將人放了。
徐大海聽到能走了,頭也沒回,一溜煙的就跑了。
跑到半路,卻又被蕭琛艿叫住:“站住。”
他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不敢回頭。
“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偷內衣……”蕭琛艿開口。
徐大海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他回過頭來,訕訕的笑:“不偷了不偷了……”
蕭琛艿擺擺手:“走吧!”
徐大海再也不敢耽誤,三步做兩步的跑了。
簡宸伊看著徐大海的背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徐大海走了沒多久,花甯就回來了。
她麵帶失望的看著蕭琛艿,微微搖頭:“水桶上麵隻有卓桑的指紋和冠婷婷父母的指紋,沒有冠婷婷任何的信息。”
蕭琛艿皺眉,“那冠家就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卓桑隻是將人弄暈了帶走了。”
不然的話,水桶上麵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從監控視頻上看,卓桑進入冠婷婷家的時候,沒有帶任何工具,除了那桶水。
如果當時他已經將人殺了,不可能把手上的血跡都清理幹淨,那麼水桶上一定會留下痕跡。
既然水桶上沒有痕跡,那也就說明,在換水的時候,冠婷婷還沒遇害,卓桑的手上還沒沾上血。
沒過多久,丁嶼也回來了。
他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看來是有所收獲。
“我查過卓桑的信息了,他是本地人,今年二十九歲。十一歲的時候母親去世了,父親一年後另娶,繼母對他不怎麼好。”
說著,丁嶼翻了翻手上的筆記,“他家裏條件不錯的,他卻隻是一個送水工。他繼母還帶了一個繼妹過來,現在繼妹倒是事業有成。”
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看起來卓桑就是這句話的具體體現。
但凡他父親對卓桑上點心,他現在也不至於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