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part1(2 / 2)

沉默片刻,身後的門發出巨大的聲響,震的我哆嗦一下。

三年前他也是這麼就走了,然後我也這麼走了。

關於那次吵架的原因,我後來也反省過,結果就是我太在意他,太缺乏安全感。

那次吵的很凶,最後我說何典陽,我們分手吧,他說我很累,你不要再鬧了,然後鐵青著臉摔門而去。

我在原地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抽他幾巴掌,然後讓他給我滾遠點。

但是人就是犯賤啊,犯賤不是病,賤起來要人命啊。

我後來還是等了他幾天。當時想著畢竟是自己地裏的蘿卜,就這麼扔了也挺可惜的,更何況他這個蘿卜是全學院女同學都死命想往自己地裏種的優質有機蘿卜。

但最後我發現這個蘿卜他格外堅.挺,我也隻好放棄了。

大一一結束,我就收拾行李跟司毅去了國外。當然,這還是慕唯給我出謀劃策的。我在處理感情問題方麵上,確實不如她那麼缺德。

聽慕唯說我出國走的那天,他追去了機場,但是路上堵車,這直接導致了我飛機都降落了他還在高速公路上。

我聽後突然就替何典陽生出了一股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滄桑感。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在高速路東頭,你卻在高速路西頭。

如今,一個在東頭一個在西頭的我們,終於在收費口重逢了,這真真是……極好的。

我輕拍著司安的背:“你吊完水我們就回家。”

司安眨了眨眼睛:“可是你帶鑰匙了嗎?”

我想了想,好像沒帶,又摸了摸兜,還真是沒帶。

現實總是這麼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在這麼緊急的時刻,我鑰匙竟然又忘帶了。

“你好好在床上躺著,我去外麵找電話。”

臨走前我將門關嚴,冒著凜冽的寒風往醫院外跑,路上零零散散走著幾位行人,都是行色匆匆,應該是急著趕回家跟家人團聚。

街兩旁閃著霓虹,襯得夜空格外無垠。

我走了很久才看見了一家超市,提起電話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記得司毅的電話,我克製住想死一死的心情,問了超市工作人員當地查詢號碼的總機電話,再從總機那裏獲取他公司前台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後,另一頭傳來甜美的嗓音,我將司毅的名字報了出來,那嗓音遲疑了一下:“請問您有預約嗎?怎麼稱呼您?”

我跺了跺腳,果然是閻王易見小鬼難纏,人要是有了名氣果然就不親民起來,我想起以前蹺課找慕唯的時候,我倆幾乎是天天跟司毅廝混在一起。

“梁溫暖。”我無奈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對方停頓了足足十幾秒:“好的太太,這就為您接轉。”

我臉上的麵膜又掉了不少渣渣,可憐我一妙齡女子,生生喜當媽。

在公司,大家都知道萬惡的老總司毅有兩朵玫瑰,一朵白玫瑰,還有朵紅玫瑰,白玫瑰是梁溫暖,紅玫瑰是慕唯。兩朵玫瑰還姐妹情深,打算就這麼共侍一夫。

這種比火苗還跳躍的思維,讓我實在不敢恭維。

後來司毅也有意無意的解釋過我們純潔的男女關係。最後被司安一句媽媽,給蓋過去了。

電話響了大約十幾聲,我正要掛斷時才被人接起,電話那頭有些嘈雜,司毅的聲音透著疲憊:“暖暖,怎麼了?”

我稍微整理了下頭緒,將前因後果通通交代一遍。

“好,我這就過去。”他利落的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又一口氣狂奔回醫院,路上樹影綽綽,我更是不敢隨便亂瞅,進了醫院直奔樓梯,爬完最後一層時,我站在樓梯口緩了口氣,一抬頭就看見臨走之前我特意關嚴的門現在大敞開來,心裏一沉,小跑幾步進屋,現在這社會,黑熊都被人取膽了,更何況是司安那個貌美如花的小屁孩。

房中空無一人,被子淩亂的散在床上。我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梁溫暖,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手腳發軟之際,猛然聽見司安那個死孩崽子在我身後抱怨。

我一股火騰了起來,一轉身看見他抱著何典陽的脖子,那股火瞬間又滅了下去:“下來。”我斜眼瞪著他。

司安朝我飛了飛眉毛:“我差點就尿床了。”

一直杵在旁邊沒出聲的何典陽突然看了我一眼:“這次還走嗎?”

我扭過頭不想看他:“這些都跟你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