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這膽識……真是無敵了……
我被他連拖帶拽的一路拉到公園。
到了門口,慕唯表示胎教很重要,萬一要是生個閨女,膽子太大不好。所以她在車上聽著鋼琴曲等我我們歸來。
司安現在處在極度亢奮的狀態,除了遠遠的那座不時飄來幾聲陰笑的鬼屋之外,早已目空一切:“梁溫暖!快!快!我們要趕在第一個進去!”
我雙腿發軟,帶著一腔豪情壯誌,像奔赴刑場一樣拖著步子走到鬼屋前買票。然後被司安拽著就往裏衝。
遊鬼屋的過程我就不說了,說起來眼淚都一缸子一缸子的。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我發燒了。
雖然說我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可這發燒究竟是不是因為經過白天鬼屋那麼一嚇,還有待商榷。
我窩在床上,腦袋昏昏沉沉的。腦門上搭著毛巾,不用看也知道整個人病怏怏的。
司安被慕唯她家小白臉給送了回去,臨走前大概是出於愧疚,親了我好幾口,直親的我滿臉口水。
“梁溫暖,何濕胸一會就到啊,你堅持住。今天這房子屬於你倆,想怎麼折騰就折騰。”慕唯的聲音似乎有些遙遠,聽得也不那麼真實。我也不記得我是點頭還是搖頭了,總之身體很不舒服。
恍惚之間,床陷下去一角,頭上的毛巾被人拿下,轉而換成了一道既溫熱又柔軟的觸感。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清爽的氣息,很熟悉,我喊了一句:“何典陽。”
“我在。”身邊的床又陷下去不少,我隨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哼哼唧唧的說了什麼,自己也不記得了。隻知道被他抱住之後,身上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
半夜稍微恢複點意識的時候,側頭果然看見了何典陽,他正摟著我,如刀般的眉毛輕輕皺著。
“好點沒有?”
他睡眠一向淺,因為照顧我,估計更是沒敢睡死。我一醒,他立馬睜開眼,絲毫不見倦意,隻有濃濃的心疼,看得我心裏一暖,又朝他懷中靠了靠,輕聲道:“你來了。”
“嗯。”他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怎麼來這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我笑了笑:“你不是正在忙阿姨的事嗎?我原本想後天再告訴你的。”
“為什麼是後天?”他不解,低下頭看我,原本深邃的眼睛在皎潔的月色下更顯幽深。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如實道:“一天休息,一天跟慕唯玩啊。”
他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半天都沒再接話。
“怎麼了?”察覺到他情緒不對,我掙紮著要從他懷裏坐起來,不料他突然收緊手臂的力道,又將我拉回胸前。
“好好躺著,還發著燒呢。”他聲音裏有無奈,頓了頓,好像是在感歎:“我以為我最重要呢。”
這酸味忒嗆人了。
我忍住笑親了他一口:“你本來就最重要。”
他麵色這才有所緩和:“睡吧,多睡會。以後不敢去那地方就不要逞能,司安他小,你就跟著胡鬧。”
我被口水嗆了一口,努力的替自己洗刷冤屈:“誰說我是被嚇的了?我這明明是水土不服!”回想起我回到家剛發燒的時候慕唯一邊照顧我一邊強忍著嘲笑的神情,還真是過目不忘啊。
“嗯。”何典陽這一聲明顯是敷衍:“睡吧。”
我這暴脾氣上來了,伸手在何典陽腰上掐了一把。
他輕笑,將我手握在掌心,問了一句:“今年多大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說呢?”
他若有所思:“應該可以吃了。”
一口血緩緩從丹田往上湧,現在已經達到氣管,但被我用頑強的意誌力給壓了回去。何典陽這個流氓還真是敬業啊。
“今天你生病就先放過你吧。”何典陽的呼吸略顯壓抑:“好好睡覺,不要再撩撥我了。”
我一聽急忙規規矩矩躺好,嘴裏不忘天南地北的胡扯轉移話題:“對了,阿姨的事怎麼樣了?”聽說這事好像跟我媽和陳秘書脫不了幹係來著。
“嗯,事情差不多結束了,大概會連降兩級。”何典陽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這周我本來是想回去的,沒想到你來了。那就再多玩幾天,你也好久沒回來了,可以找以前的朋友聚聚。”
作者有話要說:這周日更,都是晚上十點,ORZ。請叫我兩萬小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