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時,我以為那是一些塗鴉一樣的洞穴壁畫,非常原始,可能鑄造青銅樹的先民留下的,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不是,這些塗鴉上的圖案是一架飛機和幾個英文字母,這是現代人的作品。
什麼人會在這種地方搞這些東西?我感到十分疑惑。
塗鴉的一半壓在我腳下的碎石頭堆裏,我搬開那些石頭,想看看到底畫了些什麼,移開一塊大石頭後,出現了一團黑忽的破布,好象是一件衣服的碎片。
我扯開這團破布,一隻幹蹩並已經腐爛的露出骨頭的人手赫然露了出來。手呈爪狀,似乎想從這些碎石中爬出來,而終於力竭而死。
我嚇了一跳,幾乎要叫出來,心說這裏怎麼會埋著一個死人?該不會是這洞坍塌的時候,給活埋在這裏的?那這人又是誰呢?
我繼續搬開那些石頭,很快,一具屍體便呈現了出來,屍體已經完全腐爛,看來埋在這裏也有些年頭了,身上的衣服破成一團一團的,看質地也不知道原來是什麼顏色,不過從他脖子上掛的護身符來看,這人可能和我們一樣,也是來倒鬥的。
想起在瀑布水底看到的那一具屍體,也腐爛的和他差不多,那這兩個人也許是一夥的,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兩人也許就是我的下場。
我繼續挖掘,把整具屍體挖了出來,又找到一隻背包,爛的不能再爛了,裏麵幾乎空了,隻有一些黑色的慘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腐爛成的,又翻了翻了背麵,從夾層裏麵掉出來一本筆記本。
筆記本也快散架了,好在紙質好,上麵用蘭色原珠筆寫的字還清楚,我撿起來看了看,前麵是日記帳,一些地理位置和電話號碼,我翻到後麵,忽然愣了一下,後麵有一些日記,看第一篇的時間,好象是三年前開始記錄的。
這個人字體比較幼稚,應該不是很擅長寫作,每一篇日記隻有百來字,我快速翻了幾頁,直看的我背脊發涼。
從日記上的記載來看,這人應該是三年前來到這裏的,日記上沒有寫他來的過程,而是從他困在這個岩洞裏開始記錄起的。不過在後麵的內容中,偶而提到了一下他進來之前的經曆。
他們一夥人應該總共有十八個,因為在其中一篇裏麵,他提到:十八個人隻剩下我一個了。裏麵還提到,他們並不是由我們的路線進入的,而是自山頂的榕樹林子中,一個給氣生根裹住的巨大的樹洞裏麵進來的。
當時我們也曾經經過那一片榕樹林子,但是當地人說裏麵鬧鬼,進去就出不來,我們急著趕路,沒去趟這趟混水,沒想到裏麵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蹊蹺,早知道如此,就不用廢那麼多周折了。
但是看下去,又不由慶幸沒有走那一條路,因為裏麵記著,他們下來的路,極度凶險,十八人進去,從底下出來的時候,隻剩下了六個,其他全部死在路上了。
估計那一個樹洞應該開在林子中間那幾棵十幾人環抱不住的榕樹老祖宗中的一棵上,但是榕樹獨木成林,那一片林子到底是幾棵還是一棵,現在也說不清楚。這些人下來之後,應該和我們正好相反,我們是從底上直接爬了上去,而他們應該是直接落到了頂上。
他們的路線應該符合祭祀儀式的習慣,那他們走的那一條路,應該才是正門。
出呼我意料的是,他還說道,他們在祭祀台上沒有發現什麼後,順著四周的棧道而下,棧道的底部,卻全是水,猶如一個極深的水潭,水是壁綠的,根本看不到底。
他們跳入水潭中,發現深度極深,沒有設備無法潛入下去,他們帶的潛水設備太小,嚐試了一下後,隻好放棄,六個人浮上水麵,一看,卻傻了眼。
原來在他們潛水哪一當兒,水位極度下降,等他們出來,他們放著裝備的棧道竟然離開他們六七米遠,他們沒想到這一茬,繩子全在包裏,沒帶在身上,一下子全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