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紅色的眼睛裏布滿了跳動的血絲,看上去詭異異常,我一給它對視,突然有一股靈魂給抽離的感覺,隻覺得強烈的惡心和頭暈,馬上把臉轉過去。
涼師爺卻好象中了邪一樣,眼睛直勾勾盯著那隻血眼,一動也不動,我朝他叫了兩聲,沒有反應。
涼師爺說過“燭九陰”的陰眼通著地獄,我知道肯定不對,忙掬起一撥水就撲向他。
可不知道是燭九陰突然往前探了探還是如何,那撥水竟然沒有潑到涼師爺身上,而是潑到了燭九陰腦袋上。
燭九陰給我撲起的水花嚇了一跳,眼睛一閉,蛇頭往後一縮,就想發動攻擊,我趕緊貼到銅樹後麵,蛇頭撞在青銅樹上,將那些枝椏全部都撞彎了。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我從老癢那裏拿來的背包,裏麵可能有什麼武器,急忙將背包翻到前麵。
他的包裏肯定沒有槍了,但是我記得有幾根他們原本用來炸墓牆用的雷管子,現在我手無寸鐵,有點大威力的東西威懾一下這些東西也好。
燭九陰青銅樹的一邊盤繞過來,我一邊移動不讓它看到我,一邊連滾帶爬的爬上去,抓住背包,就往裏掏。
那背包塞滿了東西,我把那些食物全部都拿出來丟進水裏,終於摸出來我認為的雷管,一看,不由一呆,它媽的剛才看的時候太馬虎,那一困東西,竟然是黑色的蠟燭。
這時候蛇頭已經探了過來,看見我又突然折起蛇脖,又做出了攻擊的肢勢。
蛇的平均攻擊速度隻有四分之一秒,這條雖然大了一點,估計也慢不到哪裏去,我一看再耽擱一秒就完蛋了,扯起背包就往水裏跳。
但是我落下的速度還是太慢,突然黑影一閃,射出的蛇頭一下子淩空將我咬住,然後蛇身一卷,就想把我纏繞進他的身體裏。
我的手在包裏亂摸,這個時候,突然摸到了他們用的那種信號槍,一下子手忙攪亂,下意識之下就扣動了扳機,背包給轟了一個大洞,混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信號彈在蛇嘴巴裏爆了開來,隻覺得虎口一熱,然後就是天旋地轉。
我“啪”一聲又落到水裏,浮出水麵,回頭一看,燭九陰嘴巴裏的信號彈正發出熾熱的白光,空氣中竟然彌漫著一股蠟燭的味道,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它的全身都開始冒出青煙來了。
這種蛇本身體內的油脂就非常容易燃燒,不然古人也不會捕獵它來做蠟燭了,但沒想到竟然能夠這樣就燒起來,它體內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燭九陰極度痛苦,再也管不了我們,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巨大的尾吧拍打著岩石,那一邊本來就已經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給它繼續拍打著,一條裂縫擴散出好幾條小裂縫,整塊山麵不停的開裂,似乎整個岩洞都可能要崩塌了。
我不知道燭九陰會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繼續翻動那隻背包,再也沒有有用的東西,將背包往水裏一扔,這個時候,突然水下激流一滾,潭水竟然向燭九陰撞出來的裂縫湧了過去。
這裏的山體裏麵洞係列眾多,看樣子裂縫後麵的山體已經給撞穿了,水不知道湧到哪裏去了,我最後看了一眼青銅古樹,四處去找涼師爺,已然不間了蹤跡,眼看著上麵的石頭開始給湧出的水衝的大塊大快的塌下來,燭九陰更是發了狂一樣亂舞,忙往後一仰,順著水流就給卷進了縫隙裏麵。
縫隙極深,裏麵一片漆黑,因為是坍塌出來的通道,裏麵石頭很不規則,水流撞出不少旋渦,我打著轉兒在裏麵東撞西擦,勉強感覺到自己因該是在往下遊漂去。
大概轉了有十幾分鍾,突然我就感覺到自由落體,接著就一頭栽進水裏,忙掙紮出來看,發現已經給水流帶到了來時候的地下河裏,這裏水流比我們剛才看到的還要湍急很多,應該是和涼師爺說的一樣,外麵下過一場大雨。
這裏水流雖然非常快,但是沒有栽岩縫裏那麼多的旋渦,而且水有一點溫度,我得以控製了一下自己的肢勢,心裏開始盤算前麵的情況。
這條地下河由上往下,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去,要是直衝入到幾十米深的地下,我真是無話可說,不過按照來時候的方向,如果它中途沒由變換大的方向,我估計應該會給衝到來時候度過的那條河裏。
當然前提是這一路上順利,我緊張的看著前麵,惟恐出現什麼岔口,這個時候眼角的餘光一閃,我看到地下河的河壁上刻著什麼東西。
這裏的地下河道,看岩石的衝刷情況,曆史應該與這座山一樣古老,上麵有什麼東西,應該不會是近代刻上去的,我看準一個機會,拉住從頂上垂下來的一棵石柱,停住身體,用手電一照,我驚呆了。
河壁的兩邊,全是和我們在青銅樹頂上的棺槨內看到的一樣的浮雕,連續成畫,有些已經塌落,但是大部分還是保存的很好,線條明快流暢、衣紋飄逸,每麵各異,形象生動,極具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