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的確知道自己是給複製出來的,但是我潛意識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所以我選擇了一種受破壞的狀態,我把本我殺了,然後告訴自己,我隻是殺了一個替代品。
青銅樹給人的能力,時間很短,所以我取下了一根青銅枝椏,從青銅樹底上的暗道出去,希望帶上青銅樹的一部分,能夠使我的能力持久一點,這樣我才有可能逃到外麵去,後來證實我的想法沒錯,我回到外麵,挖出我們到這裏之前挖到的一些東西,又怕青銅枝椏太礙眼,將他埋了進去,然後回到西安,想找個地方把手裏的東西賣了。
可惜的是,做買賣的時候,我在古董攤上給便衣給抓了,後來你也知道了,我回到家裏,我嗎已經走了,這些事情,我沒有騙你。
還有一些事情,我也必須要告訴你,擁有這種能力,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我的記憶力非常的差,很多事情必須預先寫下來,才能夠記得,那就是使用能力的後遺症,我一路上,本可以很好將你安頓好,讓你不知不覺的就幫我完成這一次的探險,但是遺憾的是,這三年來,我忘記了很多東西,我怎麼出來的,我都記的不清楚了,所以破綻百出,我估計,再有兩三年的功夫,我可能完全失去記憶的能力。
你身上也有那種奇特的能量,我不知道對你會不會有影響,你要多保重了,按照我的計算,這種力量也許會在你身上殘留好幾年,但是十分微弱,幾乎感覺不到。
老癢
我看完整封信,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信封裏麵,還有一張照片,是他和他媽媽坐在船上照的,後麵是大海,應該是到國外去了,她媽媽很漂亮,很年輕,和他站在一起,反倒是像情侶,我仔細看了看,卻總覺得,她媽媽的臉上,有一股妖氣,一種說不出的猙獰,也許是心理作用吧。
不知不覺冬天來臨了,窩在空調房裏,整個下午都庸懶的連打瞌睡都沒力氣,我躺在“西泠印社”內堂的躺椅上,雙腳冰涼,不知道幹什麼好,正在半夢半醒之間,王盟走了進來,對我說:“老大,有人找。”
我勉強反應過來,打了哈欠,心說三九天的,還有人逛古玩店,這位也算是積極了,不過再怎麼說也算生意,爬起來拍了拍臉,抖擻精神走了出去。
外麵空調小,冷風一吹,人打了激靈,一看,原來是濟南海叔手下那小姑娘,正凍的直打哆嗦,我心想估計是給我帶支票來了,心裏一熱,忙叫王盟去泡茶,自己問她道:“怎麼,丫頭,海叔讓你來的?”
小丫頭叫秦海婷,是海叔的親戚,才十七歲,已經算是古玩界的老手了,她點點頭,說道:“哎呀我的嗎,怎麼杭州比我們北方還冷呢。”
王盟笑道:“南方那是幹冷天氣,感覺刺骨一點,而且你們濟南也不算太北啊。”
我看秦海婷隻打牙花子,幫她拉到內堂去,裏麵空調暖和,把熱手的水袋遞給他,問道:“你也太怕冷了,這麼樣,暖和點沒?”
她喝了幾口熱茶緩過勁來,還是在房裏直剁腳,“稍微好了一點,人說杭州多美多美,俺叔不讓我過來我還搶著來呢,誰知道這麼冷,哎呀我下回再也不來了。”
我問道:“你叔叫你來啥事情啊?怎麼也沒個電話通知一聲啊。”
秦海婷解下自己的圍巾,從自己的皮包裏掏出一封東西來,說:“當然是正事,給,現金支票,那塊魚眼石的錢。”
我一聽果然是,接過來瞄了一眼,價錢不錯,當即放進口袋裏,說道:"那替我謝謝他"
她又拿出一張請貼,遞給我:“我海叔後天也來杭州,參加一個古董鑒定會,他說讓你也去,有要緊事情和你談。”
我問道:“後天?我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啊,怎麼不在電話裏說,神神秘秘的?”其實我是不想去,古董鑒定,太無聊的事情,對於行內人來說,就是一幫老頭子在那裏聊天,其實哪有這麼多典故,是真是假,幾秒鍾就看出來了。
秦海婷湊到我的耳朵邊上,小聲說道:“俺叔說,和那條青銅魚有關係,不去自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