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火光熊熊,他站起來四處一看,自己竟然從一處斷牆裏撞了出來,看來隱蔽的浮屠地宮入口竟然是一麵牆裏,正在詫異,幾把苗人的苗刀已經夾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時手裏的東西也給人接了過去。
陳皮阿四體力到達極限,也無法反抗,一看不好,踉蹌跑了幾步,給人一腳踢了後膝蓋,跪倒在地上。抬頭一看,那幾個他騙下來的苗人小夥子舉著火把圍著他,為首的首領有點惱怒的看著他,看樣子他們找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已經知道自己被騙了。
陳皮阿四知道要糟糕了,這解放初期,在苗人的地盤上犯事情,是要給處私刑的,這下子自己的處境極端不妙。
苗人首領看了看從陳皮阿四手裏拿來的寶函,又看了看斷牆裏黑漆漆的暗洞,心中已然知道了怎麼回事情,麵露厭惡的神色,給其中一個苗人做了一個遮著雙目的動作,又用苗語說了幾句。
陳皮阿四喘的厲害,這倒不是裝的,但是他為了麻痹別人,加重了自己的表現,還不停的咳嗽,看到苗人的動作,心中一涼,他在廣西生活這麼多年,知道那是要挖他的眼睛。
受命的苗人點了點,折下邊上一種鋒利的草葉,蹲到他麵前,用苗語問他問題,陳皮阿四不停的擺手,裝成自己氣太急的樣子。
苗人看他如此疲憊,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另幾個苗人好奇他出來的地方,打起火把探頭進去看。
陳皮阿四緩了幾分種,不見那妖怪一樣的白麵羅漢追出來,不由心生疑問,這時候他體力有一定程度的恢複,見有兩個苗人上前要按他的雙手,知道再不反抗就完了,一咧嘴角,突然翻出了一把鐵彈,跳起來啪啪啪啪,一瞬間便把所有的火把打落在地。
苗人一下子驚惶失措,陳皮阿四冷笑一聲,殺心已起,一腳踢翻麵前的苗人,同時另一隻手翻出王八盒子,就想殺人,就在這個時候,就聽邊上冷風一響,自己手裏一涼,一摸,扣扳機的手指頭已經沒了。
陳皮阿四何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心裏大駭,可沒等他反映過來,接著又是一道冷風,他最後看到的就是那苗人首領淡定的眸子和他身上的舞動的麒麟紋身,這是他最後看到的景象了,因為下一秒他的兩隻眼睛已經給一刀劃瞎,苗人首領的土刀自左眼中間橫劈進去,劃斷鼻梁骨頭,橫切過右眼而出,兩隻眼睛一下子就報廢了。
老海說道:“那幾個苗人總算沒殺了他,他們將陳皮阿四和那寶函交給當地的聯防隊,他一個起義的戰友那幾年正好在那裏負責聯防,把他保了下來,他才沒給槍斃,不過眼睛就此瞎了。後來那寶函給送到博物館,那裏人一聽,就派人去現場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果,不過那寶函啟開來一看,最後一層卻不是什麼舍利,而是這條銅魚。”他敲了敲報紙,“怪不怪,這在當時是天打雷劈的事情,那陳四爺知道後,破口大罵,說自己給人耍了,這寶函可能早在幾代前已經給人打開過,裏麵的東西給掉包了。”
我此時聽老海講故事,已經不知不覺喝了一盅酒下去,人有點漂,問道:“他有什麼根據?”
老海一邊吸了螺螄一邊道:“我不知道,陳皮阿四後來當了和尚了,在廣西掛單,這些事情我可是托了老關係才打聽來的,小哥,這消息不便宜啊,以後您有啥好處也別望了便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