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眼的,這是要把孩子打死吧,這麼大一口子。
常茴忙檢查許簡的頭,氣的胸口起起伏伏:“這學校我們是不敢去了,高老師,我們沒讓你把孩子往死裏打吧,這是腦袋,你家孩子腦袋讓開個瓢試試?”
“咋,嚴重呢?快去醫院看看。現在這老師就愛打孩子。我們村的也是。”三姨憨憨的說到,高潔坐不住了“咋就上醫院了,哪兒嚴重了?”
這還準備跟她坑醫藥費是吧?高潔杠杠踩著高跟鞋把許簡從常茴懷裏拉過來,抖著許簡胳膊:“這不好好的,裝呢?”
許簡都抖得站都站不穩,胳膊被掐的生疼,立刻哇哇大哭:“爸爸,我胳膊……”
“高老師!”自從把許簡從京城裏接回來,許大洋就覺得虧欠許簡很多。這孩子心口上的傷沒好,村裏人都知道,這老師咋當的,腦子被狗吃了,不知道對付點孩子?
打她女兒還打到他家來耀武揚威了?
許大洋推開高潔的胳膊看著許簡被捏出指印的地方咬牙:“高老師,誰都知道我們家女子心髒不好,你要是扯扯攘攘弄出個啥來你負責啊?”
高潔氣的胸口發悶,她怎麼和這一家子說不明白呢,她是來要錢的,他們傻了吧,敢指責她?
這一家子……嗬,奇葩!
不怕得罪她,不怕得罪他們家老許,以後在村裏走不下去嗎?
“高老師,你兒子女兒還沒吃飯吧。”三姨夫眼看這老師不行,早聽聞紐山村的村長夫妻了,百聞不如一見。
他開始幫姐夫趕人。
高潔麵色一黑,她這人不僅對別人狠,還早早把年紀輕輕的公公婆婆給折騰上西天了,家裏確實沒人給她做飯。
可錢還沒拿到呢。
她家準備在市裏買房子了,正缺錢呢。
這幾年村裏老幹部上來了,老許要貪汙錢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明年村裏選村長還不知道能不能再是老許呢。
老許一個人貪汙那麼多錢,村裏其他幹部早有意見了。
高潔急得嘴上快起火泡,三妹卻和常茴一樣,拉起高潔的胳膊把人推出去:“高老師你快走吧,這孩子哭的,還不知道要哄到什麼時候呢,不麻煩你了。”
高潔再次被送出門。
許簡被許大洋心疼著哄了半天。
她一個重生人士又感覺新奇又覺得害臊。她怎麼還越來越孩子了?
不過……許簡心裏柔軟,看著大家關心她的眼神,真好!
雖然這點傷對許簡來說是家常便飯不算啥,她都沒多大感覺,可仔細想想,她終於可以嬌氣了。
不把傷害當家常便飯的感覺,真好!
因為頭頂的包兒,許大洋不許許簡下地了,防止感染。
既然去了學校老師也有可能和女兒過不去,許大洋就給女兒請假了。小學內容,他和常茴還教的了。
最主要的是,高潔惡名在外,把孩子往死打,村裏不和政府工作人員掛鉤的,她都隨便整。
之前,村裏許五義家的小子就被她打的逃課,許五義一開始不知道。知道後,拿著鋤頭追著她打了幾頓,她才不敢再過分了。
總之孩子還小,人心卻險惡。許大洋自己那會兒吃過很多苦,不想女兒全部嚐試一遍,看透村裏某些人的本性。
有些人,長著兩條腿,連長著一條尾巴的都不如。
但兒子在學校的事許大洋還得多加注意。要是那婆娘敢亂來,管他村長那長,天下,還有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