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可怕!

這句話是吳軍毅心裏說的。

但他選擇默然。這世界還有多少能力者他確實不知道,官方也不知道。可許簡卻知道。

他或許可以質問許簡,她知道那麼多人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可也正如許簡所說,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許簡自己才會成為那個罪人!

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太糾結了,所幸,他現在離職不幹了,不用麵對這種糾結。

不然……看了看孩子,吳軍毅突然覺得,生活啊,才剛開始。以前的二十幾年裏,真的是太逍遙了。

再看看許簡依舊宛若十八歲剝了皮的青蔥一般的臉蛋,他突然憂心。

有一股感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以前覺得這般忘年戀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現在突然覺得,許簡或許有無盡的歲月,而他終歸有老得一天。人類的壽命何其短暫啊……

打發走了許逸陽,許簡對吳軍毅說到:“別什麼狗都放進來。”

“你畢竟作為幕後主使讓他都這麼窮困潦倒了,咱們還是別太過。”吳軍毅知道以前許逸陽過得有多滋潤,現在這樣,他定然是接受不了的。

許簡上樓梯的身影停頓,回轉過身,眼神冰冷,帶著怒氣:“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何曾針對他們許家下過棋?”

“那,那怎麼會突然拿許家開刀?”

“吳軍毅,你是不是能力局待久了,都忘了華國是法治社會了!你們能力局逮誰咬誰,隻要是能力者就咬,可不代表所有人都這樣。至少,這件事辦的讓我挺稱心的。

這說明法律還有人遵守和維護,這才是你們公職人員的好榜樣。而不是惡人坐高位,血肉任意嚐!至於……你說什麼我做幕後主食,我要是有那交際手腕還用等到現在?我自己不會早早查出那個針對我的真凶麼?我和你們這些人真的沒牽連。能查出能力者是我的本事,下棋……我可沒那麼大的棋盤,有那功夫玩心機。”

……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隨意你說吧。

吳軍毅不敢對許簡輕易下定論。

她身上有亦正亦邪的影子。奇怪,這明明是許簡本尊吧,怎麼看著不像是六根清淨的淡雅人樣子,反而邪性的很!

心魔呢?怎麼很久沒出來了!

晚上,許簡睡下,吳軍毅拿著把刀小心靠近橫在許簡脖子上。

許簡睜開眼,吳軍毅咬牙:“你是不是許簡!”

許簡一臉智障不耐煩的表情凝望著他。

吳軍毅小心翼翼問道:“心魔?你是不是想取代許簡!雖然你比許簡更有人性化一點,但我兒子喜歡那個許簡,你最好……”

“我最好怎麼樣!”許簡問道,吳軍毅突然放下刀“我是打不過你,但看在孩子也是你生下的份上,給許簡一條生路,孩子不能沒了他的親生母親。從他出生到現在,我陪的很少,孩子更依賴許簡。你們修行的命很長,你就等等,等我孩子百年之後你在和你自己鬥個你死我活。你,能不能,別把許簡取締掉,我怕,我兒子能認出來。”

許簡哼了一聲:“我兒子自然認得我。看來你和心魔很親密嘛,不知哪一點讓你認為我會是心魔。”

“你別騙我了。修仙不就仙風道骨,脫離世俗!”吳軍毅說到,許簡很是煩惱“我們華國自古道家成仙,你見過哪個道家不世俗?最真實可以參照一下希臘神話,神和人一樣世俗。”

“那,那修行不需要六根清淨!”吳軍毅有些沒底氣了。

許簡嗬了一聲:“修行,看的是根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