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爵。”陸晚君喚他,在人懷裏轉了身,麵對著男人。
“嗯?”
“有件事想和你打個商量。”
呦!難得,難得。
陸晚君也會有和人商量的時候。
不過,顧夜爵覺得她想商量的事,肯定會讓自己不高興。
“你說。”他隱隱有預感。
陸晚君抬起小臉,身體主動往男人懷裏靠,獻殷勤的舉動透著刻意。
“放了他們吧。”
“放了誰?”顧夜爵就知道她說不出他愛聽的話。
“你說誰?”陸晚君已經起了一絲絲嗆音。
顧夜爵沉下眼皮瞄著獻殷勤那人的鼻尖道,“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黑社會。我放了誰?”
“王白石她們,聽清楚了?”陸晚君兩句話不對付就來了火。
“伸手就推人。”
顧夜爵紋絲未動,反倒是把人摟的更緊了。
“就你這是求人的態度?什麼王白石,你幹脆直接說姓夜的不就得了?”
“你鬆開我,煩你。”陸晚君扭扭打打的鬧他。
她越動顧夜爵摟的越緊,“煩我,你稀罕誰?”
“嗬,”陸晚君氣笑了。
“你不覺得你越來越娘們了麼?”
顧夜爵也不惱,笑意悠悠的樣子能氣死個人,“你吱哇亂叫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娘們?”
陸晚君臉一紅,悶聲不悅罵他,“滾。”
哈哈哈……顧先生愉悅了,朗笑聲溫厚散開,充斥了滿室。
“笑什麼笑,你到底放不放?”
“放也可以。”顧夜爵凝著人,掌心裏摩擦的皮膚軟軟的,填滿了他整個掌紋。
想天天摸,想觸手可及。這是顧先生當下的迫切。
“今天搬我那去,我還他們自由。”
刷,齊刷刷的睫毛撲棱一閃,陸晚君瞅著男人,眼窩越發深邃。
她瞪著人,“我媽剛回來,你就讓我離開她?”
顧夜爵回望的目光柔的能溺死人,身後的窗子不知不覺貼了一層鐵鏽色,棚頂笑嘻嘻的燈具貓瞅著二人。
光暈打在男人身上,穿過他的脖頸照了陸晚君半邊臉。
顧夜爵彎下腰,下巴抵在陸晚君的肩窩裏,那張好看的臉因為笑意更為捏人心魄。
他像頭求愛的雄獅,彎起的唇瓣輕輕蹭著人的發絲,耳朵,氣息醉人,溫軟的話音緩緩響起,“你是我的老婆,我知道媽媽對你很重要。”
陸晚君被男人突來的舉動也是搞得魂不守舍,他的懷抱太過溫暖,暖的那顆心忍不住靠向他。
“可是你於我而言也很重要。”
“晚君。可能說了你不信,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有多愛你。”
“我愛你晚君,老婆。”
真情實感往往最蠱惑人心。
陸晚君隻覺得腿軟了,不但腿軟了,聲音也跟著軟了而不自知,“我要陪媽媽的。”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啞沉的嗓音柔柔的安慰。
“媽媽當然重要,非常重要,必須重要。”一連串的肯定後,顧夜爵又接著吐露自己的小委屈。
“你見過新婚燕爾頭一天就分居得多麼?”
“我………”
“你看啊老婆,我們兩家不過百來米的距離,白天你大可回來陪媽媽,晚上回家陪我好不好?”
“可是……媽媽會……”陸晚君支支吾吾,腦子快被耳邊的氣息蒸熟了,一腦子漿糊。
“你舍得讓我獨守空房麼老婆?你隨我搬過去,你如果晚上想媽媽了,我陪你回來住就是。”
“篤篤……”身後門響了,隨之而來的是君笙笙的呼喚,“寶貝?收拾好沒,下來吃飯嘍。”
“哦…哦!這就來。”陸晚君猛然回神,再一看自己的雙手正撫在男人的胸膛上,自然的讓她後怕。
語氣無奈,“可以放開了?媽媽喊我們了。”
“好。”顧夜爵放開人,拇指肚照著陸晚君的唇形描繪。
膩歪的差不多了,顧夜爵牽著她十指緊扣,“我們下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