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可靠嗎?”

待到林七夜走後,原本空無一人的地脈母塔中,此時在常承華身後,沒見有空間裂縫,卻緩緩浮現了一個人影,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或者是對方一直都在,卻沒有人能夠看到他一樣。

“我感覺這小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嗯,無妨,這次遺跡中隱藏的東西太多了,叫他來,其實不過是多布置一手迷煙罷了,畢竟,這次恐怕會來不少人,就是上麵……”

“上麵?你說上麵要來人?他們不是很久都沒有出現了嗎?”

人影聽到常承華的話,臉上頓時露出震驚的神色。

“哼,出現了如此神物,你說呢,老夫估計,到時候絕對非常熱鬧,甚至因為白家,中部的那些家夥也絕對會派人前來。”

“這倒也是。”

人影聽到常承華口中的神物,倒也讚同的點了點頭,不過一想到白家,眼中同樣閃過一抹冷色。

“隻求到時候計劃能夠穩妥,否則的話麻煩了。”

“嗯,希望天佑楚夏啊~”

常承華歎了一口氣,看著即將黑暗的天空,不由喃喃的說了一句。

……

帝都,白家,此時原先在演武場中被眾人如眾星捧月般圍繞在中央的白獄白震兩人,此時卻老老實實的跪在大堂門前,當天邊最後一縷光亮消失後,整個白家頓時被燈火照亮如同白晝。

“將白天發生的事情仔細說上一遍。”

這時,在大堂深處,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聽到這不含任何情感的詢問,大堂麵前跪著的白震白獄兩人身體頓時就是一顫,麵色難看異常,而一旁的白獄則早已經跪趴在地,將頭死死的埋在了手臂當中。

“臭小子!”

看著一旁白獄的動作,白震不由恨的咬牙切齒,但是此時他可不敢出手教訓白獄,所以隻能穩住心中的恐懼,將聲音盡量的放平緩一些,將今天白天發生的所有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呼~~”

說完後,安靜的院落中,此時隻有刻意平緩的呼吸聲,而跪著的白震此時這才發現,剛才的述說,已經讓他滿頭是汗。

白獄看著一旁自己二哥的狼狽樣子,不由低下頭暗暗的發笑,幸好剛才機智的及時低下了頭,這才躲過一劫。

“踏~踏~”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遠及近,如同走到兩人心頭上一般,令兩人心生恐懼。

就在白獄還想著縮著頭,準備躲過這一次時,卻突然感到一股巨力突然從脖頸傳來,抬頭張眼一看,便看到了一張鐵青著臉的中年男子映入眼簾,而伴隨的,還有隨紛而來的巴掌。

“啪~啪啪。”

“這件事情為什麼不攔著你哥,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啊?”

“一個從邊境來的毛頭小子,你倆竟然在他身上栽了兩回?讓我損失了一個副堂主,一個長老,你倆知不知道,這兩個內應,知道要我花費多少靈石才能按進去嗎?”

“你們兩個廢物,能不能像你大哥那樣,讓我省點心!”

說話間,如同暴雨般的巴掌落下,很快,白獄臉上已經布滿掌印,腫成了豬頭。

一旁的白震看著暴怒的父親,此時也深深低下了頭顱,目光不敢看去。

“呼~呼~”

“說,那個叫林七夜的是個子爵?你們第一次與對方碰麵是什麼時候?”

似乎是打累了,白宏才一手將白獄丟到了一旁,喘著粗氣向著一旁的白震看去。

此時白震看著已經被揍的慘不忍睹的白獄,身體不由打個哆嗦,隨後便將他們第一次在帝都攤位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最開始他是男爵?而現在是子爵,這才過了幾個月升的那麼快!”

白宏才聽到白震的話,麵色不由微微變化。

“嗯,準確來說一個就是消失的這一二十天,也不知道對方走了什麼狗屎運。”

白震說著,想到先前在學院之中看到對方手中的金黃令牌,眼中不由升起一絲羨慕。

即使是他,以他父親在帝國中的位置,也不可能一上來就有子爵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