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櫟看到池夏,眼睛笑眯眯地眯了起來:“池小姐好,我是秋蕩的經紀人紀司櫟,你可以叫我櫟哥。”
紀司櫟熟絡的語氣,讓池夏怔了下。
她反應過來極快應道:“櫟哥好。”
秋蕩坐在池夏旁邊,雙腿交疊合上標記得密密麻麻的資料,目光落到她身上眉頭微挑,“背的什麼?”
秋蕩一提醒,池夏才想起來身上還背著個東西。
她把背包拿下來,將裏麵的東西遞給秋蕩,“送給你。”
“送給我?”秋蕩有些驚訝,背包裏的東西不是什麼學習資料,而是給他準備的東西。
池夏點點頭,把畫筒推到他懷裏。
在第一次見過秋蕩後,池夏查了一些關於他的資料。
無意間發現秋蕩這人除了拍電影和極高高質量的電視劇外,什麼活動都不接。
無聊的像個老大爺。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池夏看到了些有趣的東西。
比如在博物館,麵對鏡頭秋蕩居然一臉愁容。
好像丟了心愛的寶貝一樣。
“我可以現在打開嗎?”秋蕩的手在畫筒上摸了摸輕聲問道。
池夏別開頭,一臉無所謂:“可以啊。”
【宿主,你在心虛嗎?】
她畫的心虛什麼。
池夏選擇性沒聽到係統的聲音,全神貫注聽著身旁淅淅索索的聲。
畫筒被打開,一副山水畫呈現出它部分樣貌。
筆力遒勁,筆觸線條粗細轉折熟練,恰好表現出前後遠近的空間透視。
秋蕩眼中劃過一絲驚訝。
這是!
《江帆樓閣圖》的臨摹?!
《江帆樓閣圖》是李思訓所創的一副絹布設色繪畫作品,已被博物館收藏。
上次他本想去博物館看看,可惜因為拍攝錯過了展出時間。
秋蕩還清楚記得,因為遺憾,他唯一一次在鏡頭前沒有控製心底的情緒,將它全部展現在了臉上。
那一天,他收到了很多關心,唯獨那些關心都不是他心中所憾。
秋蕩垂著眼眸,指尖小心虛碰著畫,生怕碰壞它。
紀司櫟突然從前麵探出頭:“謔!這畫不是在博物館嗎?怎麼……”
頓了下,紀司櫟意識到不對勁,兩眼盯著那副畫,聲音中帶著一點難以相信:“這畫,是臨摹的?”
“是,真的還在博物館,偷不出來。”
紀司櫟摸著鼻尖尷尬笑了:“池小姐真會說笑。”
他又仔細端詳起山水畫,“畫的這麼精致,臨摹的這人真厲害。”
“得不少錢吧?”紀司櫟問。
秋蕩視線慢慢移到一旁的落款上。
池夏。
看到這個名字,秋蕩嘴角微微勾起,將畫收起來。
池夏以為他要退回來,連忙解釋:“這是我自己畫的,不是多貴重的東西。”
紀司櫟目瞪口呆。
秋蕩注視著池夏的眼睛,認真開口:“謝謝,這份心意,我很喜歡。”
明明是一本正經的嗓音,落到池夏耳中卻格外的誘人。
她趕緊低下頭,“你喜歡就好。”
【叮咚~小任務完成,金手指副作用冷卻十二小時。】
聽到熟悉的電子音,池夏猛地鬆了口氣,這下暫時不用擔心會撲到秋蕩懷裏了。
忽然,一個紅錦榮的盒子放到她手裏。
池夏抬頭,懵懵地看向秋蕩。
秋蕩似乎讀懂了她的意思,不緊不慢地說:“手工品,不值錢。”
“下次見麵,”男人頓了下,“記得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