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毫無防備的和秋蕩撞上了視線。
愣了好一會,池夏才緩緩說出兩個字:“謝謝。”
病房裏半響沉默。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你隻會說謝謝?”
池夏微怔。
是啊,如果不是秋蕩,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她了。
謝謝兩個字太輕了。
池夏羞愧的低下頭。
她除了謝謝又能說什麼呢?
所有的話,好像都太輕了。
秋蕩見池夏不說話抿了抿唇。
他看向一旁不知道誰準備的水果,斂了下眸子,“我想吃蘋果。”
“我拿給你!”
池夏飛快洗完蘋果擦幹遞到秋蕩嘴邊,“給你。”
秋蕩抬眸看著池夏,一動沒動。
池夏緊張的盯著秋蕩,“怎…怎麼了?”
秋蕩語氣平靜道:“我受傷了。”
池夏條件反射點頭。
她知道啊。
所以呢?
池夏在等秋蕩的下一句話。
“太大了。”
池夏臉一紅,“不,不好意思。”
削皮,切塊。
池夏將一小塊蘋果送到秋蕩嘴邊。
男人的唇碰到池夏的指尖。
那一瞬間,池夏感覺自己像觸電了一樣。
她剛縮回手,但手中那一小塊蘋果隻被咬了一小口。
紀司櫟回來就看到真的一幕。
他手裏拎著飯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因為秋蕩已經看到他了。
池夏注意到男人的視線,轉頭看到紀司櫟驚慌的收回了手。
池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像是做了壞事一樣。
她背著手,正對著紀司櫟,字正腔圓道:“櫟哥好!”
紀司櫟被池夏一嗓子喊回了神,他揚起溫柔的笑把飯遞給她。
“來,櫟哥給你買了可樂年糕排骨,今天累壞了吧,趕緊來補補。”
秋蕩看向紀司櫟。
紀司櫟就當沒看到。
“櫟哥…”
池夏剛想給秋蕩求求情。
這麼好的飯菜,她一個人吃獨食不好。
紀司櫟卻像知道池夏要說什麼一樣,打斷了她的話。
“你別可憐他,他現在隻能吃流食。”
話音未落,池夏和紀司櫟同時看向切成塊的蘋果。
“秋蕩,你是想氣死我好找下一位經紀人嗎?”紀司櫟咬牙切齒地看著病床上一臉淡定的秋蕩。
“不是的櫟哥,是我想……”
吃字還沒說出口。
紀司櫟就說:“池夏你別解釋,他什麼樣我清楚的很。”
紀司櫟邊走邊擼起袖子,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池夏本還想攔一下。
但下一秒她忍住了。
紀司櫟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都很穩重。
現在忽然這樣,肯定是有什麼事要和秋蕩說。
“櫟哥,輕…輕點動手。”
池夏腦子一熱,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病房門關上的那刻。
紀司櫟再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好笑嗎?”
紀司櫟立馬噤聲,搖頭:“不好笑。”
秋蕩半坐起來,神色變得冷漠:“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紀司櫟一改嬉皮笑臉坐下來說:“那個老板也是買的別人房子,說賣房子的人著急出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就低價把房子出給他了。”
“老板接手的時候地基已經起完了,棚子也搭了個七七八八。”
“老板秉著不要白不要就把棚子搭完了。”
紀司櫟又說:“我查到了原來房子的主人,你絕對猜不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