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尺這邊雨過天晴,佐助卻邁入了血色煉獄,風水輪流轉大致如此。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宇智波駐地卻反常的安靜。
沒有鍋碗瓢盆碰撞發出的聲音。
沒有別人家的爸爸打罵兒子沒出息。
沒有別人家的媽媽回懟別人家的爸爸沒出息。
一切佐助熟悉的聲音都沒聽到。
“小兔子,今天好安靜啊,你說會不會鬧鬼了?”佐助有點怕怕,自從晴尺給他講了貞子等鬼故事後,他就開始無中生鬼與怕鬼。
“不會的,不會的。”佐助甩甩腦袋,自我安慰,繼續走著。
很快他就看到一個身形躺在地上,瞧那衣著,“不好,是阿婆!”
佐助撒開腳丫跑上前,以為這個經常給他糖吃的阿婆生病暈倒了,結果扶正過來,看到的是一張死亡多時的老臉,正瞪大著雙目,嚇死個人。
“啊!”佐助大叫,縮回手來,又看自己的手掌沾滿血,又是一聲慘叫。
跌坐在地的他,這才抬眼看去,發現了前麵的一地屍體與幹涸變黑的血跡,險些尿了。
支撐他的,卻是晴尺講過的鬼故事,壯了壯膽,他大喊著,“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隻是當他爬起來,走著走著,看清楚了,這些他熟悉的人,每天路過都會打招呼的,現在都成了冰冷的物件擺在地上。
忽然他心中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扔了懷中的兔子,開始疾跑起來。
“父親,母親,哥哥,你們不要出事啊!”佐助不斷重複喊著,奔跑在回家的路上。
再看晴尺這邊,三百暗部已經趕到,完美避開一切激烈的戰鬥,將富嶽他們團團圍住。
富嶽帶著鼬與晴尺退進庭院,僅剩的族人守在院中各處。
暗部們沒有動,他們可是清楚記得富嶽與鼬的須佐能乎有多恐怖,決定圍而不攻,等待三代前來。
富嶽房間外,晴尺沒有進去,知道這是父子倆的對話,不想摻和。
“鼬,宇智波這坎是邁不過去了,”富嶽跪坐在榻榻米上,一雙眼睛白得可怕,“拿我們的命去換吧,保住你跟佐助。”
“父親!”鼬有些淚動。
忽的,房間的一塊榻榻米被拉開,從下麵出來一個人,正是鼬的母親宇智波美琴。
“鼬,你父親說的沒錯,要保護好佐助!”美琴落落大方的走向富嶽,輕輕抱著他。
富嶽輕輕拍拍美琴的肩,“你還在啊,說明佐助沒回來,等下跟鼬一起走吧。”
美琴沒有回他,隻是溫柔的幫他打理頭發。
夫妻多年,富嶽便明白了她不打算走,隻好重新與鼬交代,“你親手殺了我,完成三代的任務。”
“父親!”鼬的目光裏充滿掙紮。
“木葉現如今容不下宇智波,敗者為寇,我死得其所,但宇智波的血脈不能斷絕!”富嶽說著掏出手裏劍,扔給鼬。
“可惡!”鼬沒有去接手裏劍,任由它倒插在榻榻米上,臉上已經掛了兩條淚之瀑布。
屋外的晴尺聽到鼬的吼聲,隻能無力的坐著,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即使過程改變,結果依舊不可改啊。
忽的,一道身影從他身邊竄過去。
這人藍衣黑發,右手掌上還沾著血,正是趕來的佐助,他就這麼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