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沈碧腳下不穩,手裏地燈籠扔了出去,直接撞在了門上.
大門瞬間被撞開,整個人一頭栽了進去,重重地摔在院子的地上,來了個狗啃泥。
沈碧整個身子連同額頭,馬上傳來劇烈地疼痛。
沈碧忍無可忍,心裏升騰起一股無名火。
莫名其妙跟著劉玉來救人,莫名其妙讓自己去找心髒,又莫名其妙被她強行推進院子。
仔細想想,自己平時也沒有招她惹她,為何下這般狠手?
此刻,有種被耍弄地強烈感覺。
沈碧越想越不對勁,今夜的劉玉與平時太過於反常!
如果因此撕破臉,著實對不起平日劉玉對自己的照顧。
老娘不幹了,回家睡覺總不為過吧,什麼特麼地心肝肺,都統統去找他姥姥去吧!
沈碧忍住身上各處傳來地疼痛,兩手撐地,慢慢爬了起來,身子剛轉過來,就聽到‘咣當’一聲,大門被緊緊關閉。
任憑沈碧如何拉扯,就是紋絲不動。
沈碧心裏的怒火無處發泄,抬腳狠狠踢了一下門,並暗暗發誓,明日如果不與劉玉好好理論一番,弄出個是非曲直,她的姓氏‘沈’字必須倒著寫。
沈碧左右掃視,整個院子燈火輝煌,亮如白晝,與外麵的黑暗完全有天壤之別,如同兩個世界。
院子周圍的紅綢遍布都是,仿佛進入了血色海洋。
這裏沒有大婚的嗩呐,卻遠遠聽到喜悅的喧鬧聲。
沈碧隨聲而入,越過門洞,走到一處寬敞的花園裏,百花爭豔,萬紫千紅,到處都漂蕩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園子的盡頭是一幢兩層小樓的花廳。
園子各處依舊是懸掛著紅色的燈籠,紅色的絲綢。
花廳上下兩層都擺放了桌椅,就連每個走道裏也都是滿滿當當。
每張桌子周圍坐滿了賓客,男女老少無一不缺,每個人喜氣洋洋,互相低聲竊語,又忽然狂聲大笑。
看陣勢,新人的叩拜天地之禮已經結束,不能再飽眼福了。
既然現在走不出大門,隻能等到天亮,伺機溜走。
莫名其妙闖進陌生人的家,沈碧擔心解釋不清楚,唯恐發現被當成竊賊,便躡手躡腳來到了一個容易被人忽視的角落,正好那裏有一棵大樹,可以靠一靠。
閑暇之餘,觀賞這婚宴的繁鬧,也不失為一種別樣的意境。
不料,沈碧還沒站穩,就見一個中年男子急衝衝跑來。
沈碧心裏咯噔一下,臉色煞白,這是擺明被發現了,想藏起來已經為時已晚,挨揍的一劫,恐怕在所難免。
……
“沈姑娘,你終於來了,我家主人早已等急了。”一個小眼睛大嘴巴,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嬉皮笑臉對沈碧恭敬地行了一禮,“對了,自我介紹一下,老奴免貴姓吳,與主人一個姓氏,今夜奉主人之命,設宴招待沈姑娘。”
沈碧一下子呆楞住了,事出突然,沈碧沒想到這裏的主人竟然認得自己。不僅如此,還在望眼欲穿的等著自己赴宴,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你家主人是誰,我好像不曾有過記憶?”
吳管家嗬嗬一笑,再行一禮:“沈姑娘以後自然就會知道,主人說了,今日是他大婚,務必請您賞光吃好喝好,也不枉他勞心費力的為您準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