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楚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片刻後,才開口說道:“你甭管她說什麼了,反正你們已經分開過日子,她的嘴長在她臉上,你也管不了。
再說了,你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有孩子有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大娘我為你高興,終於不再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日子了。
好了,今天,大娘就大度一回,飯錢免了,就算是給你們三口慶祝一下。你們先坐著,我這就讓你大爺下餛飩去。”
呂楚急匆匆的向後廚走去。
即便呂楚說一半藏一半,沈碧憑著對陳翠的了解,也猜到大概。
齋奴假咳了一聲:“抱歉,是我和風寶幹擾了你的名節。”
沈碧瞪了一眼齋奴:“你以為沒有你們,那個女人就會無風不起浪?我這一年來盡量躲著她走路,目的不是怕她,而是不想與她起正麵衝突,讓四鄰八舍看熱鬧。
好歹風平浪靜了一年的時間,昨日那個女人,在鄉鄰麵前詆毀我,無非就是想樹立她自己的形象。不過,我此刻並沒有得罪她,她搞起了突然襲擊,倒是怪了!”
……
不一會兒,呂楚用一個木製的大托盤,端來三大碗餛飩,一小碟鹹菜,逐個放在桌子上。
齋奴把風寶抱在懷裏,以防他抓翻餛飩碗。
沈碧毫不客氣,端了一碗悶頭就吃,吃的時候,嘴裏沒忘記問話:“趙大娘,那個女人是不是告訴你們,一年前她把我趕出沈府,是因為我懷了私生子?”
呂楚怔了一下,馬上回道:“什麼私生子,別說的那麼難聽。你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誰都沒有資格說三道四。你繼母什麼脾性,又不是不知道,隻要別放在心上就行了。”
呂楚的話雖隱晦,但也給了沈碧一個證實。
此刻,呂楚看了看周圍,示意沈碧把耳朵附過來。
沈碧不明其意,呆楞了一下,但很想知道呂楚為何如此鬼祟起來,便把耳朵湊了過去。
呂楚附耳低語道:“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幾天你繼母的日子也不好過,也許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吧。”
“為什麼?”
“我這也是從小道上聽來的消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沈玉,早已不省人事,說是被她剛剛猝死的未婚夫婿,噢,正確的說應該是鬼魂給纏上了。叫什麼來者,好像是北城商賈錢有名的獨生子錢方,沈玉那丫頭如今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整個神情憔悴的很。”
這事好像還挺複雜!
沈碧也不知怎麼回事,本應該幸災樂禍,反而樂不起來。
興許是自己附身的這具軀體,與沈玉有著血緣關係的緣故吧。
“掌櫃的,掌櫃的都死了嗎,我們在這裏都坐了那麼長時間,為何沒有一個搭理我們的?”
兩個凶神惡煞般的莽漢,一個穿著藍色衣袍,一個穿著紫色衣袍。
每個人的臉上手上包紮的跟粽子似的,一起拍著桌子大叫。
“來了,來了。”呂楚一看來者不善,趕緊迎了上去,“幾位爺稍等,我馬上去做,馬上。”
待呂楚走後,紫袍大漢用顫抖的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子,往桌子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