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六怔怔地湊近徐雲,伸手在徐雲的腦門上摸了一把:“頭,你也沒發熱,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
徐雲兩眼瞪得溜圓,反手在汪六的頭頂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特麼的才說胡話呢,老子比二費那小雞腸子還要英俊瀟灑,怎麼就沒有被鬼看上?”
汪六上下掃視了一眼徐雲,二費是長得皮包骨,但你徐雲黑的卻像塊鍋底,怎麼看都與‘英俊’扯不上關係。
徐雲被汪六蔑視的眼神,有些氣不過,再次伸手打在汪六的頭上:“你特麼的還不趕緊帶路,領著老子去看一眼二費,是不是真如你所說。”
汪六咧了咧嘴,捂著隱隱做痛的頭頂跑出去了。
徐雲一臉嚴肅,指了指沈碧:“你,跟著我一起去看看。”
二費的事雖然牽扯到詭異,但他身為公門之人,定然算得上衙門內部的責任。
此時,讓她一個沒有洗清殺人嫌疑的犯人去,算什麼事?
是會打架?還是會捉鬼?
何況自己本來就處處被惡鬼追殺,哪裏還敢再惹下另一個癡情鬼。
沈碧要不是了解徐雲的脾氣,真以為他還沒有睡醒:“憑什麼?不去!”
“因為你最近與鬼淵源頗深,這一次跟著長長眼,或許能看出什麼。”
淵源?
這詞用的,諷刺性太大。
沈碧自身沒洗幹淨,不可能去給別人清洗,還是那句老話:“不去!”
“那好。來人!”徐雲朝著牢房外麵一個擺手,“沈碧在吳府有重大殺人嫌疑,必須帶上枷鎖。”
那些鐵疙瘩,沈碧可不想戴,叮鈴咣鐺,不僅累,還會失去自由。
趕緊一個閃身,躲到了齋奴的身後:“徐黑子,你若敢,我就跟你拚命。”
“我倒是想看一看你是如何跟我拚命的?”徐雲冷笑一聲,親手拿起枷鎖慢慢逼近沈碧。
沈碧嚇得臉都變色了,緊緊抱住齋奴的胳膊不撒手:“齋奴,救我,我可不想戴這髒兮兮地東西。”
齋奴附耳低語:“你不如就答應他吧,到了那裏,先看一看,或許能找到你增加法力的養料。我先出去辦點事,等會就過去找你,你看這樣可好?”
養料?
煉化惡魂?
沈碧一聽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別到時候,惡魂沒有被煉化,反要被惡魂給生吞了,想想有點得不償失。
但聽齋奴的話似乎胸有成竹,再看看已經逼進身邊的徐雲,心裏的怯意越來越烈。
罷了,反正在哪裏都不會太舒坦:“我去!我去!你趕緊離我遠點,你手裏的東西,到底戴過多少遍體鱗傷的犯人?咦,可別弄髒了我的衣裙。”
徐雲一聽,轉嗔為喜,一聲令下:“走!”
……
二費與汪六雖在東城縣衙當捕快,但他們的家就在西城,需要繞過好幾條街才能走到。
齋奴不知去向,留下風寶,沈碧抱著太累,就在街上買了一個竹簍,讓汪六背在身後。
起初汪六不肯,唯恐在棲劍山抓傷徐雲地一幕再次上演,後來幾次試探,風寶似乎對他不感興趣,反而更熱衷於新買地竹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