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捕快汪六、丁果、江魚就坐在那輛拉腳車上。
二費在兩年前坐馬車走了三天,這一次加快速度,隻走了兩天就到了葉城。
二費地體格,似乎還是留存於最後一口氣,所幸並沒有再加重。
在葉城沒敢耽擱,趕緊又返回了過來。
最讓人承受不了的是,都走了一半地路程,依舊沒有發現那個所謂地小鎮子。
徐雲與眾捕快十分頹喪,沒人願意費心勞苦跑了幾天,到最後還是徒勞無功。
曾一度後悔,如果多請一個有道行地人過來,或許就能測出兩鬼地位置。
天色臨近黃昏,夕陽馬上就要落幕,正行走在一處荒無人煙地小道之上,離官道已經不遠。
躺在沈碧懷裏剛睡著的風寶,突然睜開雙眼,非要下車。
沈碧怎麼可能如他所願,強行按住他。
結果,反而讓風寶強烈反抗,不僅大哭大叫,而且兩手伸長,非要去抓徐雲的臉。
如此不分理由的鬧騰,沈碧還是第一次見。
……
徐雲哭喪著臉,兩手捂著臉上還沒有脫疤的傷痕,強烈指責沈碧:“我可告訴你,你千萬看好他,不然,我若再受傷,第一個不饒的定是你。”
沈碧不聽還好,無名怒火馬上湧了上來,索性把風寶放在腳邊,任由他攀爬。
徐雲嚇得臉色大變,趕緊與馬全坐到了一起。
這一次,風寶的行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並沒有再次攻擊徐雲,四肢邁開,蹭蹭就往車外爬。
等到沈碧反應過來,去追趕的時候,風寶已經跳下了馬車。
十個月大的孩子,就在馬車行走的時候,貿然跳了下去,竟然還沒有傷到分毫,實在刺瞎眾人的眼球。
荒郊野外,到處都是一人多高的荒草,裏麵到底有多少未知的險境,無法測出。
沈碧不可能讓風寶隨意跑動,畢竟風寶的爬行速度,沈碧在棲劍山的時候就深有體會。
兩輛馬車,除了兩個車夫、馬全與奄奄一息的二費,全都出動,去追趕風寶。
一個不會跑的孩子,莫名其妙往回爬,在幾個大人的追趕下,愣是碰不到他分毫。
大約一段路,風寶突然停下來,轉頭看著後麵狼狽不堪的幾個人,咯咯笑了兩聲,調整姿勢,向一個地方拐彎,繼續爬,嘴裏‘呀呀’叫個不停,如同在與人交談。
此方向沒有任何路徑,而是被風寶強行從荒草上爬出來的路。
越往裏走,荒草越是雜亂、密集、高聳,倘若一個人站在裏麵,還真有的瘮得慌。
正在沈碧、徐雲與眾捕快累得氣喘籲籲的時候,前麵忽然多出一條小河,清澈見底。
風寶停止四肢,怔怔地看著。
說來奇怪,本來很是平靜地河水,忽然如同滾動的開水,不停地翻動起來,波紋越來越大,一個七尺多高的水牆,從河水裏慢慢鑽出,如同剛出土的幼苗慢慢長大一般。
景象無比壯觀,讓眾人都同時感到歎為觀止。
這時,捕快丁果大叫一聲:“不好了,那孩子爬進水牆裏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