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奴與乾坤子之前相處的日子,也不是一天兩天,料定他不會說謊。
不過,幕後黑手能夠在乾坤子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作惡,想必此人定不簡單。
……
這時,齋奴想到了黑白兩煞的對話:“前幾天,你曾經跟誰打了一架,以至於整個地煞都知道此事。”
乾坤子一聽,臉色煞白,上下打量著齋奴,問道:“他、他是地府的人,不過就是官場上的一點小摩擦,無礙,無礙。都怪手下人太大驚小怪了,以至於把一件小事傳的沸沸揚揚。”
怎麼可能是地府的人?
地府與地煞如同一個娘胎裏的孩子,他們之間的聯係也必不可少,而地煞的人,是不可能不認識地府的人?
再說了,即便是地府的人,何必遮遮掩掩,像賊一樣鬼鬼祟祟,唯恐別人認出他的長相。
說明這個人的來頭不小,絕對是一個不一般的人物。
還有,乾坤子的額頭上,滲出的汗珠,也證明了這件事定不簡單,而乾坤子是在有意隱瞞。
隻是不知那個人此次來到地煞,與沈碧有沒有關係?
“小紅毛,我很想再像之前那樣,與你把酒言歡,隻是你這身骷髏架子,恐怕喝多少,定要漏出來多少吧?”
“行了,我可沒有功夫跟你在這裏虛度光陰。最後再警告你一回,就因為那個人來了之後,你的好多手下都以為你與魔族有關係。
如果傳揚出去,你連現在怨聲連連的生活,都有可能不複存在。趕緊想辦法封住你手下的嘴,不然,你知道後果。回見!”齋奴瞬間消失。
乾坤子大怒,仰天大叫:“死紅毛,才來了這麼一會就跑了,下一次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麵?”
齋奴的聲音隔空傳來:“等你查到是誰擄獲了秦葉的命魂,我定會來拜訪,聯絡信號,老規矩,你懂得!”
“死紅毛!”乾坤子再次怒罵一聲,總感覺齋奴慌慌張張的勁頭,有點像似於千年之前。
齋奴為了與那個魂牽夢繞的女人多一些糾纏,迫不及待地心情,完全同出一轍。
不過,以這副骷髏架子,還能有女人看上他,除非那個女人是個瞎子、白癡。
乾坤子輕笑一聲,抬腿邁向公案桌,繼續他的工作。
……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你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
沈碧隨著差役們穿行於大街小巷,找的筋疲力盡,愣是沒看見二費的半個影子。
這忽然聽到遠遠傳來的一嗓子,沈碧的精神為之一振。
這吆喝的詞彙,對於她來說,簡直熟知能詳,
之前,就是她根據前世做生意的順口溜,在縣衙裏不止一次賣弄過。
她越聽越親切,轉身就跑:“趕緊跟上,二費在那邊。”
所有差役剛剛還蔫頭耷腦,一聽沈碧的話,差一點沒跳起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終於,穿過一條巷子,在一個買刀具的店門口看到了二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