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沈斌一臉茫然,同時也備感詫異,沈碧語氣硬氣,竟然沒有了之前的膽怯.
是什麼讓她變化之快?
沈斌怔怔地看著沈碧好一會,半天沒說話。
陳翠並沒有過來,仍然在沈玉的房間裏。
沈碧猜到那個女人是故意在躲著她,隻能向沈斌詢問:“你們最近是否結過仇怨?”
沈斌被沈碧的開場白問的一下子愣住了:“怎麼可能,為父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商賈,講究的是和氣生財,與人結仇的事情,是萬萬使不得的。”
“你仔細想想,或許有不小心得罪別人的地方,而你們卻不自知?”
“為父在雲城,與很多人都有生意上的往來,見了麵也是點頭之交,既沒有過多的交涉,又哪來的仇怨。
還有,你是了解為父的,我從不在生意上行奸邪之事,那可是生意人的大忌。”
沈碧早就猜到會是這種結果:“她呢?”
沈斌怔了一下,繼而明白沈碧嘴裏的‘她’是誰:“你母親不過就是一個婦道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敢說即便是街坊鄰裏,都很少見到她。
再說了,要說與人結怨,她根本就沒這個機會。
雖然她掌管著整個沈府的大小瑣事,性格也比較苛刻些,但出門跑腿的事情全都交由家奴。
至於家奴,他們一個個膽小懦弱,拍馬溜須還來不及,哪裏還敢去得罪人。”
兩個老的沒有與人結仇,小的也就是自己附身的原主與沈玉了,當然沈家還有一個比沈玉小五歲的弟弟沈常。
沈玉除了依仗陳翠的權威,欺負沈碧。
出了沈家的院子,連句話都很少說,唯一有過節的就隻有她的未婚夫婿錢方。
這一段時間,整個沈家被錢方的鬼魂屢次滋擾,錢方的家人,隻能是更多的歉疚。
而沈常,現在正好十二歲,一個懵懂的孩子,非說與人結仇,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倘若沈家人非要偏離了她的猜測,仇人不找原主報仇雪恨,反而欺負她一個局外人,理由太牽強。
看來事情另有玄機。
剩下最後一個可能,就是繼母陳翠在對她斬草除根。
“這麼多年,你作為父親,應該很清楚她對我如何苛刻,我這幾日屢遭惡人追殺,除了她,我真的想不出有誰還會對我這麼狠辣。”
“不可能!”沈斌突然站起身,臉色煞白,似乎裏麵還隱藏著幾分怒意,“她是不喜歡你,我承認。即便她有那個心,那也是一年前在你剛走出沈家的的時候。
再則說了,都這麼長時間了,你與她各自生活,互不相幹,她何來理由去下黑手。
我奉勸你,還是去找一找你自身的原因,或許是你在外麵不檢點,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這話是親爹說的嗎?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語氣中沒有一點關心沈碧被人追殺的後怕,反而一再為陳翠洗白。
沈碧無語,但也很慶幸不是原主本人,不然,定要傷心欲絕了。
……
沈碧、齋奴、風寶三人剛走出院門外麵,就聽見沈斌的一聲大喊:“等等,我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