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
再次看著齋奴對秦葉的溫存,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腦海中。
一個骷髏架子也配娶妻嗎?
沈碧可不管他們如何卿卿我我,她更感興趣的是秦葉如何來到了這裏。
沈碧伸手把秦葉從齋奴寬大的懷裏扯了過來:“你不是在家準備婚禮的籌備嗎,如何跑到了這裏?”
秦葉戀戀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齋奴,這才說道:“沈碧,你有所不知,我自從到過那種地方,醒來後完全不同於常人,耳邊總是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
齋奴打斷秦葉的話:“那是陰魂在說話。你的魂魄在地煞走了一遭,已經沾染上那裏些許的煞氣,雖不至於走火入魔,但也因此讓你擁有了陰陽耳。”
看來,齋奴似乎早有所料,已見怪不怪了。
而秦葉哪裏會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便想找到沈碧他們詢問,結果從沈碧的家一路尋到到縣衙,整個縣衙冷冷清清,值班的差役僅剩下幾個。
最後才知道徐雲帶領眾捕快,急匆匆去了禪源寺。
秦葉很聰明,縣衙的反常,猜定徐雲去的地方,定不是小事發生。
她想著也去碰碰運氣,或許能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到了禪源寺,用二十兩銀子從兵卒的嘴裏,換來了縣令失蹤的消息。
這樣秦葉更確定自己的猜測,便趁人不備,悄悄潛到了禪堂的大殿中。
後來,她待了一天的時間,卻隻看到徐捕頭與幾個捕快,以及眾多官兵的身影。
失望之餘,便想著偷跑出去令擇辦法,結果天一擦黑,禪堂的門就被緊緊關閉。
孤獨、淒冷、壓抑,不禁讓秦葉瑟瑟發抖。
人在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感到塞牙縫。
偏偏這時,她麵前突然出現一個麵容可怕的男人。
隻見他扭曲著一張臉,眼神及其木訥。
眼角、鼻孔、嘴角流淌著川流不息的鮮血。
男人腳步蹣跚,一點點逼近秦葉。
秦葉在心膽俱裂的恐慌中,竟發現那個恐怖醜陋的臉,像極了東城縣縣令。
秦葉以為他會對自己不利,結果縣令並沒有絲毫暴戾的舉動,反而不停地比劃著各種手勢。
秦葉本身就已經懼怕的要命,哪有心情再去鑽研他的手勢。
縣令見秦葉沒有他想要的反應,便輕歎一聲,轉過身子,穿牆而走。
秦葉在餘驚未了之際,頓時昏了過去。
醒來後,也就是在此刻,看到沈碧、齋奴,喜極而泣。
“不可能,縣令大人絕不會這麼短命,黑天暗地,你家裏不好好待著,跑到這裏幹什麼,快從實招……”
突然冒出來的徐雲,大聲辯解,脖頸上的青筋暴起,話沒說完,就被齋奴用法術封住了嘴。
這時,禪堂門外響起一聲叱喝:“是誰?”
隨之,吱嘎的響聲傳來,大門開啟,兩個兵卒,一個將軍模樣的人,一起走進了大殿。
四人左右掃視周圍,並沒有發現他們想要看到的怪異。
其中一個兵卒撓了撓頭上的發絲,疑慮叢生:“頭,為何沒有人?屬下分明聽到有人說話,難道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