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一開始就失手,惠清並沒有感到氣餒,反而更把他的鬥誌激發出來,馬上與齋奴打得不可開交。
兩人的身影懸在半空中,時隱時現,電光劍影一般,打得不可開交。
而風寶此時最為安靜,坐在齋奴的肩頭上就像黏住了一樣,任憑他們如何翻跟頭,都無法把他甩出去。
打了白十個回合,慧清一見自己不僅占不到上風,還慢慢處於弱勢,扭頭就跑。
齋奴並不想放過他,依舊不依不饒追趕了過去。
徐雲也想去追,卻被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沈碧嗬斥住:“他們都會穿梭與各處,你行嗎?”
徐雲撓了撓後腦勺,無比尷尬的搖頭:“不行!”
“那好,我現在就交給你一樣力所能及的任務,白天的時候,你不是跟我信誓旦旦的說過,我在衙門裏的卷宗可以隨意更改嗎?現在這個時辰,好像正合適。”
“可我……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徐雲揮了揮拳頭,沒有參與剛剛的追捕,心裏的那股力量釋放不出來,心裏著實難受。
但許下的諾言,由不得不遵守,隻好不情不願的往東城縣衙趕去。
沈碧重重地打了一個哈欠,準備繼續溜達,因為她想看看,除了惠清,還有沒有其他人來追殺她:“秦葉,天色不早,你先回家休息吧,我想自己再走一會。”
秦葉怯怯的看了一下四周,兩個女子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已經過於孤單。
如果再讓她一個女子單獨行走,內心深處總有些說不出的懼意:“我不敢,我害怕。”
“你怕?”沈碧不屑的上下打量著臉色蒼白的秦葉,“你
連地煞那種陰森恐怖的地方都呆過,多少也得有點膽量,秦葉,你可別讓我看不起你,趕緊回家。”
秦葉不但沒走,反而抱緊沈碧的胳膊:“沈碧,鬼是可怕,但人更可怕!要是遇到不懷好心的男人,我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美色,哪個男人不垂涎欲滴,何況秦葉確實長得不錯。
不過,自己也算得上一個美女,為何從沒有這種懼怕的感覺?
沈碧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倒是希望有男人來窺視、騷擾。
當然,像徐雲那樣黑不溜秋的男人,堅決不行,尖嘴猴腮的更不行,怎麼著也必須是美男子。
沈碧一個激靈,發覺自己思想好像跑題了。
至於秦葉,非要不走,沈碧也沒辦法,隻能隨她,希望真要遇見殺自己的人,秦葉能夠及時跑掉。
秦葉緊緊靠著沈碧身邊,一同行走在燈火輝煌的大街上,兩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走了一大段,秦葉突然停下腳步,輕噓了一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別說話,我好像聽到一個女人的哭泣。”
這耳朵可稱得上名副其實地鬼耳,而沈碧隻聽到微微風聲,再無其他。
沈碧使勁摳了摳耳朵眼,還是聽不到:“是鬼嗎?”
“我不知道,剛剛擁有這樣地耳朵,人與鬼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但我聽到那哭聲甚是淒慘,似乎充滿的都是絕望。”